院子里有些寻常的动静,但是不一会儿就看见魏章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见奚容醒了,连忙把碗放在一旁,跑过来看他,“容容好些了么?”
距离那日发病已经过去两天,奚容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两天,但依稀是记得这两天魏章在照顾他。
魏章其实一直在秦书阁徘徊,就是怕奚容的身体不好。
当然他还带了些侍卫,以防那些奴才把他给杀了。
他耳朵灵敏极了,分明听见奚容在喊他,便连忙翻了墙进去。
谁知道那些奴才还不让他碰奚容!
好在他带的人够多,便是把秦书阁围了,这才是能进去照顾奚容。
奚容定睛再看了看,魏章又碰了碰他,好像在检查他有没有完全的好。
这两天奚容也是粘着魏章的,和在魏府不同的是,他身边有一大群侍卫在虎视眈眈。
特别是那个阉人,目光冰冷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魏章冷笑:“容容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盯着也没用。”
把奚容藏在家里的时候,这阉奴来抢人,被他押在地牢里关了许久。
本来想把人杀了的,但是怕奚容知道了会厌恶他,因此一直留着他的性命。
魏章声音冰冷,“你自己快要害死他了,竟还不准我救他,不知你是蠢还是奸细。”
哑奴满眼的杀意,好像要愤怒的反驳,可他却无法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主子在那卑贱的男人怀里依靠着。
魏章冷眼看他,“你给容容吃的药丸有问题,若不是我救他,他如今已经死了。”
哑奴一愣,喉咙里非常愤怒的吼声,但又是无比的恐慌和怀疑。
明明找好了名医,明明每天都吃药,可是奚容的身子却不见好。
但是奚容从魏府回来以后,竟然好多了。
…………
“父王,可是有急事?”
楚齐安大晚上的接到皇上的召唤,于是连忙赶了过来。
他的父王在书房里批阅奏折,见他来了,翻来一两本给他看,并且询问他的解决方案。
楚齐安受宠若惊。
能够参与批阅奏折,乃是储君才能做的事,如今夺嫡之争愈演愈烈,皇帝晚上的让他来,还让他看奏折,这是不是什么明示?或者是今夜就要定下储君人选?!
楚齐安心跳加速。
皇帝却是慢悠悠的说:“皇儿如今已经长大了,国事倒是有几番见解。”
楚齐安不明白皇帝什么意思,但是知道此时此刻话必然是极为重要的,可能会关乎储君之位,便说:“是父王多加教导,儿臣不及及父王十一。”
皇帝微微笑了起来,“朕的儿子都不是孬种,你是我很看好的儿子,但如今朕有件烦心事,皇儿可愿替朕分忧?”
楚齐安恭恭敬敬说:“父王尽管吩咐。”
皇帝说:“魏将军兵权实在过于大了,朕怕这只猛兽会反噬主人,皇儿有什么好法子?”
皇室忌惮魏章,已经不是秘密的,毕竟魏章的手里兵权太大了。
楚齐安立马明白了皇帝的用意,他连忙说:“魏章如今正在长安,他如此欺君罔上,目无尊法,早已犯了死罪!”
皇帝摇了摇头,要是能杀早就杀了。
真以为魏章把三军带回长安郊区是吃素的?这个家伙狡猾得很,刀子还没亮出来,可能就要造反了,他猜猜,肯定是以清君侧的名义,说皇帝被奸人蒙蔽,以至于要杀害忠良云云。
代价太大。
皇帝突然温和起来,“皇儿,那燕国的质子你可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