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柠的气质和穿着看,怎么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在这工作的个个都跟人精似的,不敢轻易得罪客人。
夏柠礼貌地笑了笑,“好。”
她坐在窗边拿了本杂志翻看,等了一会儿听到什么动静,夏柠抬眼望去,盛修白穿了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宽肩窄腰,一双长腿被包裹在西裤里。他身后簇拥着几个精英,对着他说什么。
盛修白少了几分那天晚上的慵懒随性,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将眉眼间的轻佻遮挡去了几分。
眼见这群人准备离开,夏柠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开口叫住盛修白,“盛总。”
一群人的视线顿时聚集过来,但夏柠并没有退缩,反而笑着看向盛修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看到她的同时,盛修白的唇角弯了弯。
“夏小姐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想跟你约个时间好好谈谈那件事。”夏柠笑着说。
她今天穿得端庄许多,一双细腰盈盈一握,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仍旧挡不住从内而外散发的性感。男人敛了敛眸子,她倒不像那天晚上那样大胆,露着纤细的腿和腰肢。
他唇角的笑意不变,似乎真的不懂,“哪件事?”
“……”夏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见他这样问只好点明,“我们的婚事。”
“嗯。”盛修白镜片后深邃的眼神轻而易举地透过她的表面洞悉了她全部的想法,他单手插兜,长身而立,“抱歉,今天没有空。”
这句话在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带了点轻佻和缱绻,好像在回答她那天“约吗”的问题似的。
说完,盛修白抬手看了眼腕表,“夏小姐,改天联系你。”
一行人往外走,八卦的人收回了视线,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原来这位是总裁的未婚妻。而前台也很庆幸自己很会看脸色,果然这位小姐不是普通人。
夏柠脸上的笑都快垮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盛修白是故意的,可偏偏对方端着一副君子模样,说话做事让人抓不到任何错处。他说他没空,她总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证明自己真的没空。
她忍不住撩起唇角,觉得有趣,拿起沙发上的包往外走。
夏柠回到家后又等了几天,始终没有等到盛修白的“改天联系”,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什么改天联系,就改天到了几百年后。她又不好跟盛修白拖着,再拖着两人真要去领证了。
夏柠翻开手机通讯录,找了几个圈子里的熟人打探盛修白的行踪,等了一段时间才知道盛修白星期五的下午在剧院定了一张票看戏。她点开软件,果断买好当天的票。
……
桐市的五月多雨,连续潮湿了一周的天气在周五难得晴朗了起来,温暖的阳光温柔地撒在地面上,一切都充满着生机。
剧院舞台上正在表演着戏曲,唱腔细腻动人,盛修白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周遭多了几分老派的沉稳。
夏柠的票刚好定在他斜后方,她一面听戏一面看他的背影。不得不说,这个人不但长得合她口味,居然还有跟她一样的爱好。她看着看着心思飘得竟然有些远,忍不住想他肩膀有多宽,看起来比例真的很好。
出神里,表演已经结束了。夏柠抓住机会,跟在盛修白身后,在他即将要走的时候叫住了他。
听见这声音,盛修白回头看她,“夏小姐。”
“盛先生现在有空吗?方便的话,一起吃个晚餐。”
她身上穿着和路边樱花一样的粉色,看上去娇嫩得像初春的花瓣。盛修白的眼神在她身上掠过,唇角带上笑意,“好。”
一路走到车库,盛修白掏出车钥匙摁了一下,夏柠就看见一辆毫不低调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车牌号还是嚣张的连号。她想着坐后排就好,盛修白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坐前面。
“我开车,你总不能让我当司机吧?”
夏柠还以为他带了司机,赶忙从后排下来,盛修白就站在她身后,抬手护着她的头,十分体贴地让她上车。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从后面笼罩着她,一瞬间夏柠竟然有一种被侵略的感觉,但这股香味很快又变得优雅温和,甚至泛着淡淡的甜。
盛修白的车简洁干净,夏柠上车之后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看着车内发呆。她看着男人那双纤长干净的手慢条斯理地操纵着方向盘,竟然都能觉得有些性感。
夏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温度高的原因,她的脸颊有些泛热,她后知后觉,不该跟这样危险的人物待在这样密封的空间里。仿佛她稍有不慎,对方就会钻入一切空隙。
为了转移注意力,夏柠开口,“我想先跟你道个歉,先前的三次约会我都没有赴约。”
男人唇角勾起,他那沉稳的模样仿佛会宽容她的一切罪行,更何况这样的小事。好半晌,他开口,“没关系,后面两次我都没去。”
“……”这什么,预判她的预判?
就在她以为盛修白不会计较这件事之后,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正好前方是红绿灯,盛修白稳稳地停下车,“所以这样算你只是放了我一次鸽子,记得补偿就好。”
“……?”
夏柠刚松了口气胸口又被插了一刀,有些生气地看他,倒不是气要补偿,就是这种被玩弄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很欠揍。
盛修白笑意更盛,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还偏偏人畜无害地开口,“有什么问题吗?”
她咬牙,“没问题。”
女孩微微鼓起一边腮帮的可爱模样,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秒。
盛修白一路平稳行驶到附近一家高档餐厅,夏柠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被服务生领着往里面走的时候突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家餐厅需要提前预约,她这个未婚夫该不会早就知道她会选今天来堵他,还提前订好了位置吧?
见女孩步子顿了顿,盛修白也跟着停下来,他嗓音温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