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大卡车往海城出发,三个小时后抵达基地门口,周顾先去报道,阮娇娇随车去家属大院。
周顾一走,开车的小战士就跟阮娇娇搭话:“小嫂子早上吃海鲜粥了吗?”
“嗯,吃到了,”阮娇娇一手抱着太阳帽,一手撑在车窗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海岸线和椰子树,“是小哥帮忙买的海鲜粥吗?”
“海岛不缺海鲜粥,到处都能买到,但小嫂子吃的那份,”小战士故作神秘,“独一无二,外面是买不到的。”
跟陌生男人单独相处,阮娇娇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紧张,目不斜视地继续盯着窗外,“小哥为什么这么说?”
“周团长天不见亮去早市买的海鲜,回来后问招待所借了厨房,寸步不离地守着灶头熬的海鲜粥,好不好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周团长对小嫂子这份心意,真是日月可鉴。”小战士感叹道。
原来是老周自己煮的海鲜粥,阮娇娇也是万万没想到,老周这方面造诣这么高,以后海鲜粥也交给他好了。
到了家属大院,大卡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大门口,开车的小战士找站岗的两位同志帮忙搬行李。
阮娇娇本想搭把手,小战士吓坏了,可不敢把人累着,不然怎么跟周团长交代,这可是周团子的命根子啊。
无奈,阮娇娇只能退至角落,不然忙没帮到,净给添乱了。
“妹子,你是谁家的家属啊?”郭秀芝远远看到站在大门口椰树底下的阮娇娇,因为对方戴着遮阳草帽,看不真切长相,但身段极好,细胳膊细腿,小腰一掐,跟朵娇花似的长在那里。
不想注意都难。
郭秀芝这个人就喜欢凑热闹,哪儿有风吹草动就往哪儿钻。
阮娇娇转过头去,出于礼貌,摘下头上的遮阳帽,冲对方笑了笑,道:“周顾的家属。”
郭秀芝终于看清对方全貌,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占尽风流,这也太漂亮了吧!!!
她搬来家属大院时间不算短,形形sè • sè见了不少家属,不说上百个,几十个总有的,也没一个有眼前这位长得好看,即便是王钰凤,而且郭秀芝相信也一定比得过那位传闻中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狐媚子。
部队那些个男人都五大三粗的,怎么配得上这么水灵的小媳妇,真是可惜了。
惋惜完,郭秀芝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你就是她们说的那个……”狐媚子?
脸上的惊艳瞬间无踪可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虽然嘴上说那些个男人五大三粗,但毕竟是保家卫国的战士,是不可亵渎的英雄,他们的媳妇也就是军嫂,她们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妇,就算只是站在英雄的身后,她们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是一定要出身好学问高,至少干干净净,行得正坐得住,问心无愧。
见人欲言又止,阮娇娇并未放心上,仍是和和气气地跟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阮娇娇,川渝人士,嫂子哪里人啊?”
郭秀芝敷衍地回了两个字:“西北。”
她们说小周军官的小媳妇虽然在村里长大,却眼比天高,当自己是城里的娇娇小姐,走哪儿都一副资本家做派。
所以这么一堆家当,郭秀芝料定一大半都是衣服和鞋子之类的私人物品,这哪儿是上岛过日子,分明就是来这儿跟她们攀比了。
郭秀芝绕过去看个究竟,阮娇娇见人这么热情,不好怠慢,跟在后面。
衣服和鞋子……没瞧见,锅碗瓢盆倒是扎眼得很,郭秀芝看呆了,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郭秀芝扫了一圈,注意到大铁锅不是空的,里面居然塞满了东西,她闻了闻,冲鼻的辣味。
阮娇娇善解人意地给人答疑解惑,“那是我买的大蒜。”
“你不是川渝人吗?”北方人才有生吃蒜瓣的习惯,尤其是吃面的时候,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她一个南方人买这么多蒜干嘛?郭秀芝心里纳闷。
“大蒜可是好东西啊,”阮娇娇吃不惯生蒜,但并不代表她不吃蒜,“蒜蓉生蚝、蒜蓉大虾、蒜蓉螃蟹,而且拌菜也必不可少,哦,对咯,蚝油生菜里面加点蒜蓉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一说到吃,阮娇娇根本停不下来,口若悬河地报了一堆菜名。
郭秀芝再次打量对方,怎么跟传闻中的娇娇小姐不大一样?
“嫂子是西北人,一定也喜欢吃蒜,”阮娇娇非常大方地拿出两个大蒜塞郭秀芝手里,“就面条吃,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