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笑眯眯地张开双臂:来吧,小媳妇快投入你丈夫宽阔结实的怀抱吧。
阮娇娇摘下太阳帽,往前一步,轻轻地抱住周顾,将小脸贴在他胸口,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笑意再次绽放。
看到他,她就情不能自已,总是想笑,心情如此美妙。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就这样?”周顾欲求不满,但也只是想要阮娇娇将他抱紧点,再紧点,这样他才有真实感,不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出任务期间,他天天做,“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娇妹难道一点不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了。”
阮娇娇抬起头,看他。
一双黑灵灵的大眼睛,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还有周顾的身影。
周顾立马缴械投降,开玩笑道:“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我很好打发……”
话没说完,阮娇娇踮起脚尖,环住周顾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亲吻。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但周顾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媳妇的嘴唇好软啊。
周顾瞳孔放大,写满了惊喜,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兔子媳妇这么凶猛,众目睽睽地啵了他一口。
码头人本来就多,小两口样貌又过于出众,一现身就引来不少注意,阮娇娇亲完才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起来,一张脸红到脖子,头埋得死死的,小手局促不安地抓住周顾的衣服。
周顾伸手搂住的后脑勺,轻轻地将人摁进怀里,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身子,她小小的一只,周顾身高马大,将她完完全全包裹住。
就这样,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难舍难分,也不管路人异样的目光,他们有证,合法,怕什么?
“抱够没有?”胡前进心情酸涩,要不是有话问小阮同志,他才难得看他们两个腻歪。
“没有,”周顾下巴抵在阮娇娇的发顶,笑容满面,眉飞色舞,“一辈子也抱不够。”
阮娇娇缓过来,脸色恢复如初,从周顾怀里抬起头,跟胡前进打了声招呼。
胡前进倒也不墨迹,直接问道:“你嫂子怎么没来?”
阮娇娇摇头,“不知道。”
胡前进安慰自己,也是为刚在船上跟周顾吹牛皮找补,“她一定不知道我今天回来。”
“嫂子知道,”阮娇娇做人实诚,有一说一,“还是她告诉我你们快到码头了,不然我也不能赶这么及时。”
胡前进:“……”
周顾将阮娇娇拉回怀里,继续抱着,然后跟胡前进嘚瑟:“老胡,你看,我媳妇来接我了,你媳妇怎么没来啊?是不是太阳太晒,她不想出门啊?”
胡前进真的好想捶死他。
见人郁闷,周顾宽慰道:“要不你再等等?等太阳落山,嫂子或许就来接你了。”
胡前进望了望天,这太阳至少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落山吧,等不了,他得赶回去送媳妇毛裤,而且是马上现在刻不容缓……
胡前进将主意打到阮娇娇起来的淑女车上,刚要开口。
周顾先他一步,搂着阮娇娇往回走,将人一把抱起放到后座,脚一蹬,骑上自行车,意气风发地回家了。
胡前进追在后面喊他,“带我一个呗。”
周顾头也不回地抬起手挥了挥,“找个阴凉地儿,乖乖等嫂子吧。”
胡前进用脚指头都猜得到周顾那混球是故意装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就是想黏着自己媳妇过二人世界。
哼!跟谁没媳妇似的。
胡前进将毛裤绑腰上,一二一跑步前进。
“哎呀,胡政委腰上怎么缠了一条大蟒蛇,快找人打蛇啊!”有个妇人尖声喊道。
“……”胡前进黑着脸扭头大声纠正:“不是蟒蛇,是毛裤!毛裤!”
回到家,周顾哪儿也不想去,就想黏着自己媳妇,无奈被赶出灶房,让他上楼好好休息。
想了大半个月,终于见到活媳妇了,周顾怎么可能睡得着,就偷偷地猫在门口,眼巴巴地守着阮娇娇。
“老周!”胡前进跑步回来看到蹲在灶房外面的周顾,挥手喊了一声。
周顾慌了,跑过去,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
胡前进不计前嫌地配合他压着嗓子问,“你老实说,我织的这个毛裤真的很像蟒蛇啊?”
周顾心不在焉,回头往灶房望去,敷衍道,“其实也不是很像。”
“是吧?我也觉得,蟒蛇怎么能跟我织的毛裤比嘛。”胡前进有了自信。
“比不上……”周顾转过脸,正好对上胡前进缠腰上的毛裤,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老胡,你缠一大蟒蛇在身上干嘛?”
“……”胡前进愤愤不平地扯下腰上的毛裤,“看清楚了,不是蟒蛇,是毛裤,我自己织的毛裤。”
周顾深吸一口气,拍他肩膀安慰,“是毛裤,但答应我好吗?出去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织的毛线。”
你我师徒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老胡老周你们啥时候回来的?”秦常民去码头扛了一袋海货回来,准备晚上给媳妇煮海鲜粥,看到周顾和胡前进扎堆说悄悄话,忍不住好奇,上去凑个热闹。
“刚刚,”胡前进见着秦常民,像是看到最后救命稻草,“老秦,问你个事儿,你看我这个……”
“呀,老胡你从哪儿逮这么大一蛇,拿回去煲汤吗?据说蛇汤大补,记得分我一碗,我端给我媳妇喝。”秦常民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自己媳妇吃好喝好睡好。
胡前进蹲地上自闭了,他累了,真的累了,有气无力地喃喃道,“不是蛇,是毛裤。”
秦常民听不清他说啥,问周顾:“你们一块出的任务,怎么就老胡逮到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