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拿着检查报告的手都在发抖,不敢看结果,又不能不看——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周顾北城军校毕业,也算是高材生一名,这会儿却觉得自己就是个文盲,报告结果认得他,他看不懂结果。
“娇妹,这,这什么啊?”周顾舌头打结,话都捋不直了。
真的看不懂吗?不是吧,他只是接受不了!
阮娇娇跪坐在床上,从后面环住周顾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周顾眼睛睁大,瞳孔里写满了惊恐,最后化成撕心裂肺的吼声喊了出来。
同时,隔壁胡家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胡前进又挨揍了,跟上次醉酒一样,扒了裤子趴床上,王钰凤手里的竹条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地往他屁股上抽。
“媳妇,我错了,真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胡前进苦苦求饶。
王钰凤一听还有下次,更来气,扔了竹条,给他屁股一脚,气喘吁吁质问:“错哪儿了?你说!”
胡前进揉着屁股,龇牙咧嘴,“我不该,不该想看小阮同志的大牙。”
王钰凤捂住胸口,坐到旁边的靠椅上,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早晚给胡前进这个倒霉玩意儿活活气死。
“不是因为小阮同志的大牙吗?”胡前进纳闷地喃喃,“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自己干的啥缺德事自己心里没点数?”王钰凤从床头柜抓了一把,气急败坏地砸胡前进一脸。
有好几个掉地上,胡前进捡起床上的一个,心虚地呵呵干笑两声,跟自己媳妇装糊涂地扯开话题,“媳妇这么想我啊,一回来就要大干一场,这些个怕是不够用啊。”
“你给我说清楚!”王钰凤冲过去,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胡前进手里的东西,“这上面怎么会有针眼?!”
“有吗?”胡前进继续装糊涂,虚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哎呀一声,“真有耶,怎么回事?他们医院怎么可以出售这种残次品!”
王钰凤威胁地睨着他,一字一句道,“再胡说八道一个字试试!”
胡前进艰难地咽口水,伸手去拉王钰凤的衣角,委屈巴巴,“媳妇,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
王钰凤虽然平时对胡前进严厉了些,但并不代表她对他没有感情,所以肯定也想跟他生孩子,可是她也最烦别人擅作主张,还是这么大一事,居然不跟她商量……
她费了多少心思才进的文工团,就因为胡前进的擅作主张害她所有努力都可能白瞎了……
越想越憋屈,王钰凤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胡前进:“!!!”
他媳妇啥时候哭过?第一次同床那么疼,她也没掉一滴眼泪。
胡前进吓坏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要去哄王钰凤,忘了自己裤子脱到一半,活动不便,一迈腿,摔了个大马哈,给王钰凤磕了超大的响头。
“哐——”
王钰凤都懵了,抬头看他。
胡前进三下五除二踢掉裤子,从地上爬起来,弯下腰,将王钰凤搂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媳妇不哭,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着急了。”
他光着屁股撅在那儿,日光透过窗户照上面,亮堂堂地泛着白光。
常年在海上漂着,胡前进身上晒得黢黑,就剩下一个白屁股,要是也晒黑了,晚上王钰凤都不知道往哪儿打。
“多大人了,不知害臊!”王钰凤把被子甩给他。
胡前进感动,媳妇还是关心他的,美滋滋地裹上被子,跟个蚕蛹似的,坐到王钰凤身侧,用头蹭蹭她,“媳妇到底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