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倾扶着沙发站起身,竭尽所有力气努力控制自己快要崩塌的情绪,唇瓣颤颤:“我有点头晕,先回屋休息会。”
她努力维系一个女明星该有的仪态和素养,无论任何场合都不能失态,可当她上楼回屋关上房门的那刻,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她背靠着门,浑身像是泄去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顺着门滑倒在地。
景倾屈起双膝,手臂抱着,再也忍不住,压抑地哭出来,但她又不能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那样会让别人看笑话,说不定他们现在就躲在门后偷笑,她忍着一切声音,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变得红彤彤,眼泪啪嗒啪嗒一直往外涌,崩溃大哭并不能让她得到释放,反而让她心里更加压抑难受,又酸又胀又闷,像是要把她杀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景倾像是惊弓之鸟,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鼻音有些重,“谁?”
景澄说了句是我,过了会,门被打开,她正准备看看景倾有多狼狈,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她眼睛红红,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惹人心疼的怜意,没有臆想中的狼狈不堪,只有我见犹怜,让人看了恨得牙痒痒。
她止不住嫉妒,为什么同一个爸妈,差距就这么大!为什么景倾就长得这么漂亮,虽然她也很好看,可只要跟景倾站在一起,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到她身上,显得她像一只小丑鸭。
景澄压下心里的不痛快,冷嘲热讽:“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我说姐姐,你空有一张脸,能不能长点脑子,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你可真没用。”
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也不需要伪装,毫不保留展示自己的嫉恨,“也不知道谈先生看中你什么,要是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眼里只有我,至于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一万个办法可以收拾。”
说到这她视线下移,又扫向景倾平坦的肚子,杨柳腰,细得盈盈一握,身段婀娜得让她看了都自叹不如,景澄酸溜溜的冷笑:“跟谈先生在一起五年了,你可真不争气,到现在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活该你落得现在的境地,也难怪谈先生要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景澄说话恶毒得不像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姑娘,她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景倾比文心兰和景康还要了解她。
景澄刺了她一通,景倾用那副我见犹怜的脸,说出与她现在形象不符的话,那样子很像游戏里一边哭一边拿枪突突突的萌妹,“你厉害,你有脑子,也不见阿宴多看你一眼。”
“你——”景澄气得不轻,感觉自己被嘲讽了,更加口无遮拦:“景倾,你少得意,我现在长大了,我比你更年轻,谈先生不一定还会喜欢你,你等着吧,我能抢走你需要的亲情,就能抢走你的男人!”
景倾现在心里还在难受,她摇头表示听不见听不见,像复读机一样气人:“你厉害,你有脑子,也不见阿宴多看你一眼。”
景澄气得跺脚,“你你你——”
“你厉害,你有脑子,也不见阿宴多看你一眼。”
“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神经病!!!”
“你厉害,你有脑子,也不见阿宴多看你一眼。”
“疯子!”景澄吼了一句,火冒三丈的离开。
景倾瞬间变成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沉默的关上门,她现在这样可不就是神经病,是疯子,她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甚至无法疏解心里的沉闷,只能任由它发酵膨胀,直到挤压她的五脏六腑,撑破她的胸腔。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以前又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