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
司意寒回卧室时,看见苏娆把被子都给踢开了。
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他无奈皱眉,把被子给她盖好,捏了捏她的脸。
“小没良心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苏娆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懒洋洋打个哈欠,转头看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没和她一起睡。
大脑逐渐复苏,恢复功能,苏娆的脑海中开始冲出许多昨晚的片段。
她想起自己在车里非要喝水,司意寒顺着她的意思去给她买了水,还非要他喂她喝。
他不喂,她就开始委屈得抹眼泪,说什么她不惯着她。
后来还巴拉巴拉控诉一堆,连提线木偶这种拽文艺的词都蹦出来了。
???
苏娆当下就是黑人问号脸。
喝醉以后的她原来是这么作的吗?
她如今回想起来,简直尴尬得脚趾扣地。
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得了,她干嘛要说出来呢。
还永远只能仰望,不能平视。
他身高近一米九,她才一米七,每次看他当然是仰望了,除非他跪着,要不她踩高跷,否则怎么平视?
苏娆宁愿自己是喝断片儿了,有些事情记着还不如遗忘了好,她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拉起被子蒙在头顶,苏娆正丢脸呢,忽然听见了从门外传进来的脚步声。
完了完了。
司意寒要进来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司意寒进到卧室就看见床上的那只“蚕宝宝”,他抱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蚕宝宝”的身体抖了下,但没出来。
苏娆现在正纠结她是不是要装作喝断片儿了。
“起来吃早餐吧。”司意寒叫了她一声,“我刚出去买的。”
他们昨天不是还在冷战吗?今天怎么就那么自然的喊她吃早饭了?
苏娆心里嘀咕着,慢腾腾把被子拉开,谁知一张脸在她眼前倏然放大。
她被吓得心跳失衡,反射性推了司意寒一把,“你干嘛离我这么近?是不是想故意吓我?”
“你不再起床,我打算抱你起来。”
“我……我刚刚在打坐。”
“什么?”
“宿醉醒来头太疼了。”苏娆随口绉了句,快速转移话题,“你买的什么早餐?”
“你爱吃的。”
“豆浆油条?”
“不是。”司意寒故意跟她卖关子,“你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苏娆真的猜不到,她快速起了床,还没顾得上洗漱就快步进了餐厅。
桌上摆着司意寒买回来的早餐,她打开一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