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香港的高楼大厦,一水之隔的宝安还真是村的很。
这话说的半点不实在,南雁笑了笑,伸出手来,“朱老板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年轻往往意味着担不起事,在论资排辈的港城,朱九万不止一次被人说年轻。
当然,他也瞧不上那些老东西,不过是早生了些年运气好而已。
自己要是早出生二十年,肯定比他们强。
被老东西们说也就罢了,如今一个女人也这么说,朱九万心里头不爽,皮笑肉不笑,“我念书少,却也知道一句英雄出少年。”
南雁笑了笑,“朱老板好学问。”
她跟梁金生打招呼,“听说梁老板早些年就从事半导体生意,这次要真是达成合作可不要欺负我这个后生。”
她的态度明显不同,明眼人瞧出了些门道。
梁金生表现得十分兴奋,“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不及高部长年少有为,这次还希望高部长能够给个机会,其他一切好商量。”
他态度放得低,让朱九万忍不住唾了一口。
什么东西,对个大陆仔这么低声下气的,把港城富商的脸都丢光了!
南雁依旧一脸笑意,“好说。”
为了表示公平,她并没有上两人的车子,而是选择另一辆。
朱九万心里头一万个不满,却也是驱车送人到酒店。
看到百货公司的人鱼贯而入送来春夏秋冬时装时,朱九万觉得自己大意了。
他年轻有钱,勾勾手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哪还用得着这些手段?
然而手段虽然简单,笼络女人的心却是再好用不过。
美食华衣珠宝首饰,女人们可不是喜欢这些?
“去安排下。”朱九万固然是被选中的人,但同期被选中的可不止他一个。
他眼高于顶却也还有点脑子,当即让人送来美食和珠宝。
贺铮看着那美酒佳肴惊了。
“这能吃吗?”
“还怕人下毒呀?”南雁打趣了句,“吃吧,放心,毒死了我赔。”
贺铮是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回头不好交代。
不过南雁招呼了,他也就没再客气。
别说,还真挺好吃。
那鸡蛋羹可真嫩啊,比牛奶还丝滑。
还没一点腥味,真不知道怎么做的。
晚饭过后,贺铮小心地在房间里检查了下,确保没有监听设备后这才跟南雁讨论起来。
“那位梁老板送来了衣服和卡,这位朱老板也不甘示弱,回头选谁不选谁的,是不是也挺难办?要不俩都先用着?”
南雁笑了笑,“半导体生意嘛,自然得看产品看价钱,我也不能拿着钱乱来。”
贺铮也不知道部里给了南雁多少的预算,这事他说不好。
索性就跟着南雁在香港四处逛,顺带着吃吃喝喝。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看着浴室镜子里的人,贺铮觉得这两天过得不免有些荒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很容易会被腐蚀掉,往后还怎么静得下心来工作?
南雁现在玩得开心,有点像是取到了孙夫人的刘皇叔,这般乐于此不思荆州可不行。
他明天就要当那常山赵子龙,说什么都要跟南雁谈一谈这事。
一大早的贺铮起来,南雁却并不在房间里。
酒店的服务生说高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约了人打网球。
“知道约的谁吗?”
“不是很清楚,不过那辆车好像是鸿升公司的。”
朱九万的鸿升公司。
那人小流氓出身,饶是穿着西装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尤其是打量南雁的眼神,有点流里流气的,贺铮挺不喜欢。
怕南雁吃亏,贺铮连忙打听了下,去附近的网球场找人。
好不容易找到时,就看到朱九万正在教南雁怎么打网球。
靠的那么近,不知道保持点距离吗?
显然,朱九万是有心要占便宜。
贺铮不知道南雁什么计划,正踯躅着是否上前,忽然间看到南雁笑道:“是这样吗?”
她双手握住球拍,往后用力,那球拍刚巧不巧就打在了朱九万的脸上。
涂抹的白净的面皮上印刻着四方格,显得格外滑稽。
南雁见状十分内疚,“哎呀我真是太笨了,连挥拍都不会,对不起朱老板,要不你打回来好了。”
朱九万想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前面是踩脚,现在是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