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揉揉它的半圆小耳朵:“蒋师父啊,你不是说最喜欢他吗?”
听见她的话,团团整只熊猫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满馆撒欢。
圆圆目光紧紧黏在团团身上,很是担忧:“园长,团团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令月摇头:“放心,它就是很开心,太开心了。”
圆圆一怔:“开心?”
令月神秘一笑:“因为它师父要来了。”
团团的师父?
破天荒的,圆圆感到一阵困惑,是她亲自去熊猫基地接的团团,怎么从没听说过团团还有师父?难不成……圆圆眼睛像是五百瓦的大灯泡,难不成,动物园又要引进一只熊猫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天后,蒋·熊猫师父·正平背着编织袋,毅然决然地走进火车站,身后是三个依依不舍的徒弟,正朝他挥手。
小老三甚至追到了检票口,眼眶泛红:“师父!”
蒋正平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为师都知道,为师一定会倾尽毕生所学,保证让对方满意!”
三徒弟使劲儿摇头:“不是,师父我想说——”
蒋正平耳根一阵发热,攥紧编制袋,下意识看向周围,人来人往,想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不害臊,想师父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吗?
下一刻,三徒弟鼓起勇气,说道:“师父,你可千万别忘了拿到钱之后,给房东打款!”
蒋正平的心,唰地一下凉透了。
“你就想说这个?”
三徒弟浑然不觉:“怎么了——诶呦!师父饶命!师父你别打我!师父别打了!师父我错了!”
声音回荡在火车站大厅,久久不绝。
京市,叶家宅院。
令月是被叶依琳发微信求过来的,到地方后,她直奔猫猫们,狗蛋和翠花整领着一群小崽子在后花园嬉戏打闹,顺便教授本领,利落的在林子里爬上爬下,十分愉快。
令月一阵沉默,这也不像出事的样子啊?
反应过来的叶依琳默默捂脸:“阿月姐,我在微信发消息不是因为猫猫们,是另外的事儿qwq”
令月:“……”
也行叭。
叶依琳说着,心里急死了,她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都迟到了,还没回来,她啥也不知道,问啥啊?
一时之间,竟然只能大眼瞪小眼。
好在还有一只大金毛,自打令月一进来,大金毛宝宝就活跃得不成样子,一个劲儿的往令月脚边扒拉。
叶依琳死死拽紧绳子:“宝宝,你、你别这么激动,这可是我的客人。”
大金毛勒得直翻白眼:“呃……呜,孙女你松点儿劲儿,爷爷要被你给勒死了!”
最后还是令月于心不忍,虽然这条金毛怪怪的,满嘴都是爷爷孙子,但念在它是条狗,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令月说道:“要不你松开它?我看它也不像要扑过来的样子,说不定只是想跟我玩一会儿。”
叶依琳迟疑地看着胖乎乎的大金毛:“可是……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大金毛一屁股坐在地上,安静下来,扭头来小声的笑,叶修澜扭头,自己亲妹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不成样子。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独特的女生。
随性从容,不是金钱堆砌出来的强大,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让人想到不屈dú • lì的木棉。
叶修澜选择开门见山:“令小姐,抱歉,是我让舍妹约您过来,也是我有事想向您咨询。”
您?
令月看着他一身黑,气势如虹的样子,不禁蹙眉:“我觉得我还年轻,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令月。”
又是一声憋笑,叶依琳险些笑破了肚子:“阿月姐我哥这个人打扮就是这样,看着显老……老成,实际上他才一十五,年轻着呢。”
令月:“……”
尴尬的沉默中,只有金毛痛心疾首的呜咽:“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它叹息着摇头:“以前我就说过,年纪轻轻把自己打扮得那么老成干嘛,明明才一十五总穿西装配领带,多少小姑娘往你身边一站,跟叔叔带侄女儿似得!”
令月不禁垂眸,看向唠唠叨叨的狗子,目光怀疑。
这一幕落在正对面的叶修澜眼前,叫他不由生出一些期许,扯了扯西装领结,低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听懂它说了什么?”
令月不禁疑惑的看向叶依琳,后者朝她点头,令月坦坦荡荡道:“琳琳应该说过,我能和动物交流,所以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倾听动物的话。”
话音刚落,出乎她的意料,叶修澜直接道:“能告诉我它刚才说了什么吗?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令月心里隐隐升起猜测,把大金毛的话复述一遍,刹那间,整个客厅,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孙、孙子?”叶依琳傻掉了,甚至称得上震惊地看着大金毛:“它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这不是我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吗?我闭着眼睛也能背出来!”
“难道是宝宝在爷爷旁边久了,也跟着学会了?”
叶修澜一句话打碎了她的猜测:“也许,说这话的不是宝宝,就是我们的爷爷。”
他的目光落在大金毛身上。
听见这话的大金毛身体一僵,呜咽起来:“我的孙子,爷爷我这几十年没白养你啊,还是你靠得住,孙子,我就是你爷爷啊!”
听见这段话的令月瞬间失语了。
她惊讶地看着老泪纵横的金毛。
令月深吸一口气,终于发觉到底是哪里不对,这条过于聪明的金毛并不是通人性,而是因为,它身体里本就住着一个人类!
只是被人特意遮掩,等令月再看一眼,隐隐看见金毛身体包裹着的老者灵魂。
此时,叶依琳终于反应过来,震惊地捂住嘴,惊恐地看向她哥:“哥,今天是不是愚人节?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爷爷明明就在、就在——”医院啊!
她没说完,叶修澜已经打断这段话,拧着眉头道:“你觉得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他说着看向令月,言辞恳切:“这就是我要咨询的问题,希望你能帮帮忙,它……是我爷爷吗。”
令月注意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其实不用问,当她看到金毛身上的灵魂之后,已经可以给出回答:“它是!”
“我在他身上,看见了叶老爷子的灵魂。”
这番话切切实实震惊到了叶家兄妹,叶依琳更是磕磕巴巴地问:“看、看到?阿月姐你能看到我爷爷?”
令月点头,主要看向叶依琳:“你不是好奇之前宋熙为什么对我那么恭敬吗?因为我曾经帮他们解决了一个麻烦,我算是玄门中人。”
这又是叶依琳没涉足的领域,她听得一脸懵逼。
倒是叶修澜曾经听过,可他一向不感兴趣,主动拒绝甚至厌恶的态度,久而久之,也没人敢舞到他面前。
直到今天,真正直面它。
他接受速度很快,即使被大宇宙的恶意糊了一脸,看着大金毛说:“你能再帮我确定一下吗?究竟是不是我爷爷。”
大金毛闻言噌地一下跳起来:“我的大孙子你还想要爷爷怎么证明?你三岁睡觉掉床,我跟管家早上没发现你,以为你被人入室绑架了,哪知道警察都来家里了,才发现你一个人趴在床底下睡得正香。”
“你四岁尿床,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害羞,画上地图的床单藏到盆子里,那可是你爷爷我的洗脸盆,我说那天盆子咋那么骚呢!”
“这样够了吗?”它说完蹲坐着叉腰,看向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