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入读情况后,岳先生又说起初挽的学习方向,初挽的专业方向是汉唐宋元考古,岳先生又给她推荐了一些书来读,包括《唐六典》、《唐律疏议》等典制文献。
“国家制度是历史文化的积累沉淀,也是当时人们的行为规范,你只有熟悉了制度,才能更好地理解那时候的历史和文化。比如《唐六典》中有详细的官名年代变化,这种细节你都得研究透了,读透了这些,你可以再看看《资治通鉴》,你以前应该也都看过,你看的是哪个版本?”
初挽恭敬地回了:“是1964年中华书局的一套。”
岳先生听得诧异:“1964年的?是外面印绸烫金的那一套?”
初挽点头:“对,我记得以前还有护封,装帧很好。”
这一套还是当初陆老爷子给她买到的。
岳先生笑叹了声:“你竟然读的这一套,不错。这一套是特别制作版,当年只印了一百部,这可是国家领导人送给外国友人的,你竟然读的这一套。”
初挽以前对这些书只是读读,之后长大嫁人,这些书也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如今听了,想着回头这些书最好是让陆守俨给运过去他们单位机关大院,这样以后留着自己看看也不错,毕竟才一百部,挺珍稀的。
一时岳先生又讲了这套《资治通鉴》的轶事,推荐了一位历史学家对《资治通鉴》所做的标点斠例等,让她仔细研读,琢磨其中的规律,初挽自然都一一应着。
她最初想进大学读考古系,不过是顺便沽名钓誉罢了,现在遇到这样认真治学的,难免打起精神来,尽好一个考古研究生的本分,该做的学问也都得做了。
从京大校园出来后,初挽径自过去陆守俨单位找他,这时候他也差不多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