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柔软悦耳,像一阵春风吹过他的耳畔。
“哦?你能带什么好东西。”严廷忠的脸色变得温暖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期待感。
莫念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递给他:“呐,都察院御史谭斯要弹劾你贪污了幽州河道修缮款,这可是弹劾书。”
严廷忠不在意地接过密函,随意地浏览一番,不屑道:“笑话,要弹劾我的人不计其数,最后都被压下去了,这算什么。”
莫念见状,不由得莞尔一笑:“若是以往也就算了。可今年国库虚空,再加上滇南陷入僵局,那就是个钱窟窿。朝廷正是急着用钱的时候,忽然出来这么一本奏疏,你猜皇上会怎么想?”
严廷忠闻言,面色微微变化,沉默不语。
莫念煞有介事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严阁老自然是手眼通天,可以把这封奏疏搁置不管。可问题难就难在,高克恭现在圣恩正浓,而奏疏现在已经落在他的手上······”
严廷忠听罢,不由得心中大骇,急忙将密函倒扣在桌上,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
“那我可是帮了你个大忙,咱俩的事儿也算是扯平了。”莫念笑眯眯地问道。
“咱俩的什么事儿?”严廷忠皱眉道。
莫念讪讪一笑:“诶呀,就是在梁溪府的时候,打断你说服杨栾的计划。”
严廷忠恍然,轻笑一声:“就这?”
“就这。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啦。”莫念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转身准备离去。
长庚听从严廷忠的吩咐出门送送她,只见他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目光凌厉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