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病了?”
第二天一早,刚起床的钱盛嫣便听说了这个消息,青雪一边伺候她起床一边轻声道:“说是昨晚开始肚子不舒服,今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还有些起烧……侧福晋把三阿哥身边的奶嬷嬷都给罚了,据说着急的哭了一夜。”
她说着,又借着姿势凑到钱盛嫣耳边更小声的说道:“福禄院一早收拾了不少碎瓷片出来,说是侧福晋担心三阿哥的病情,不小心打碎了一套茶具两个花瓶。”
钱盛嫣无语:“……这也太不小心了。”
“谁说不是呢。”青雪抿唇一笑,又道,“王爷正好今儿有事,一早就进宫了,也没来得及去看三阿哥。侧福晋因着还在抄佛经也没出来,还是福晋派人去请了大夫,但五阿哥今早有些被吓着了,一直哭闹不止,福晋也没能腾出空去看望三阿哥。”
钱盛嫣穿着衣服,半晌才道:“与咱们无关。”
她只是一个小格格,哪里配去管主子们的事儿呢。
青雪笑着应道:“是,咱们自管好四阿哥便是了。”
正说着,绿柳进来微一福身,笑着说:“正院过来传话,说小阿哥起的晚,以后请安改成每月的初一十五,其余时间不必早去。”
“!!!”钱盛嫣的喜悦毫不掩饰,青雪更是直接笑出声来:“可是合了格格的意了。”
钱盛嫣笑着嗔了她一眼,又伸了个懒腰:“早知道,今儿也不起这么早了。”
众人哄笑,一番准备完,绿烟去提早膳,钱盛嫣也去隔壁看儿子,青雪跟在她身边说着些看似没什么用的闲话:“……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因着没有皇后,各家阿哥福晋都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请安的规矩;后来建府出宫,福晋本也不爱看人在跟前,但侧福晋请立之后,福晋便要求后院众人每日都要去正院坐坐,说说府里的事儿。”
“嗯……”钱盛嫣若有所思,忽又问青雪,“三阿哥从前是不是也住在茁成院?”
“是,但从去年冬天,二阿哥生病后,两位阿哥便都搬回了福禄院,自那茁成院便闲置下来。”青雪说到这里,又放轻了声音道,“奴婢听李德福说,王爷似乎想为三阿哥的园子提字绍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