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何事?”年氏倾身问道。
张德福似是犹豫了下,钱盛嫣便道:“刚刚我问你,你就不答,如今年侧福晋问你,你还敢欺瞒?”
“奴才不敢!”张德福磕了个头,对着年氏原原本本将话说了出来,最后道,“王爷让奴才来收拾一应衣物,还不知要在避暑山庄呆几日。”
这也算是侧面解释了为何他进门直奔片云舒卷殿而忘记去回禀年氏了,毕竟王爷的事儿最大,他要先给王爷收拾好东西,再去乐山书院,那年氏也无话可说。
但钱盛嫣估计年氏心里还有淡淡的不舒服,便又斜了张德福一眼,又往内室瞄了瞄。
张德福马上明白:“王爷另有吩咐,近日天气变化莫测,还请几位小主子保重自己,莫让王爷忧心。”
钱盛嫣便起身曲膝应了一声,年氏这才微微靠在了椅背上,叹道:“王爷此番,也是无可奈何,罢了,你这便去为王爷收拾衣物吧。”她顿了一下,又道,“我近日无事,给王爷做了两件袍子,正好这时节穿,回头你去乐山书院拿上。”
“是,奴才遵命!”张德福又磕了个头才起身,对着钱盛嫣看了一眼,扭头去了胤禛住的正殿。
见胤禛虽然住在片云舒卷殿,却不是与钱盛嫣一屋,年氏脸上神色更好看了,她还对着钱盛嫣笑了笑:“如今王爷不得归,我这身子也不好,园子里的事儿,还得妹妹多照应。”
“侧福晋这说的哪里话,有侧福晋在,咱们才觉得有了主心骨呀。”钱盛嫣甜甜回道。
年氏便又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扶着婢女的手起身施施然离开了。
她走了,钱盛嫣还坐在原地,蹙眉想了片刻后,钱盛嫣却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好主意。
既然年氏有此有心,她为其推波助澜又有何难。
等张德福收拾好东西出来跟钱盛嫣拜别时,钱盛嫣略带惊慌道:“方才我瞧着侧福晋似有不悦……你去拿上乐山书院给王爷备的衣服,到了避暑山庄便多提两句吧。”
“是,是,钱主子想的周到。”张德福到现在还心有戚戚,他左右看看,见青雪绿柳都是熟人,便也不再顾及,跪在地上给钱盛嫣磕了个头,“此番多亏钱主子帮奴才筹谋,钱主子大恩大德奴才铭记在心,永生不敢忘!”
“小事一桩,哪有这般严重。”钱盛嫣笑起,“绿柳,快扶张公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