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嫣手指紧紧抓着胤禛胸前的衣襟,也不去管年氏会怎么想了。
她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年氏的事儿,甚至还想推她一把,可对方呢?好好的忽然跑她这里来犯病!
她现在腰酸的坐都坐不住,只能靠在大引枕上,由着青雪带绿柳绿烟给她按摩。
双腿到现在都还在止不住的微颤,可钱盛嫣连不好意思都忘了,她抬手拉住胤禛的手,扬起小脸看他:“爷,年侧福晋身子不好,还是让她回去歇息吧。”
“你还担心她?”胤禛真是生气,他还没见过后院谁敢这么明火执仗的欺负人呢。
他坐在钱盛嫣身边,举着杯子喂了她半盏茶,又是自己把剩下的喝光,钱盛嫣看着他的表情又劝了一句:“爷,侧福晋……”
“爷知道。”胤禛蹙眉不耐,但年氏到底不好重罚,他回头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利落的打了个千儿,掀帘子出去了。
但胤禛明显还在生气,他坐在那里叉着腿,一看就是以往那种不肯说出来的生气方式,气了一会儿后,他忽然自己说道:“还是让福晋带弘时和天申过来。”
钱盛嫣下意识“啊”了一声,然后见胤禛看自己便忙道:“也好,五阿哥也很久没见过他阿玛了。”
话是这样说,但胤禛仔细想看想还是感觉不行。
京中雍亲王府不能无人主事,李氏……又实在是个拎不清的,让她自己带孩子来热河胤禛都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不过好在这天之后钱盛嫣也没见过年氏,两人明明住在一个园子里,却能一次面也见不到,而很快,钱盛嫣也知道年氏那天发的什么疯了。
原来在东山书院时,年氏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她有两次趁着晚上送了汤水去书房,但第一次的时候胤禛恰好真的有公事,忙着回信,她连书房门也没进去就被苏培盛客气的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