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应了一声后也退出去了,钱盛嫣明白,胤禛这便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给年氏定一个病重的标签,再专门送些药过去,这般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侧福晋真的病重了。而福晋受了委屈,胤禛准备明日亲去安抚。
而刚刚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就多了。
钱盛嫣漫不经心的送走去换衣洗漱的胤禛,自己也去了隔间准备睡觉,她一边动作,还一边想着这些。
小顺子说,年氏似乎是睡下又起来的——也就是说,年氏是散着头发穿着寝衣跑出来的,而且似乎跑的非常快,还拿着一把剪刀,不偏不倚的跑到了月地云居,说是糊涂的谁能信?
那是临睡前,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
钱盛嫣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再想想魏嬷嬷求情的那番话——自去年侧福晋大病一场后常常心绪杂乱。
什么病?不是被害的流产那次?而且还被迫失去了生育功能,想来,年氏和她的下人应该都是恨的。
魏嬷嬷专门提出来,一是因为这事儿始作俑者便是福晋的人,因在这里,今日的果福晋便不能多做纠缠,二来……恐怕年氏忽然发疯,也与此事有关。
哦,明日的赏花宴。
乌拉那拉家的小姐,新宠,乌拉那拉氏无子,年氏亦无……
钱盛嫣基本猜到前因后果,随之又觉得挺无奈的。
这些亲王府的福晋、侧福晋看上去高高在上,连皇家玉牒也上得,却偏偏一生都在追求一个普通农妇都能做到的事情,实在……可悲。
始作俑者是胤禛吗?不,是这封建的吃人的社会啊!
洗漱之后,一身清爽的钱盛嫣怀着对社会主义的怀念与向往回到床上,在看到胤禛的时候边叹了口气,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做一回圣母,拯救一个无辜少女的人生——哪怕对方或许是因此恨她。
她坐过去搂住胤禛的脖子,嗲声问道:“爷明日也去月地云居赏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