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嫣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但胤禛已然明了,他微微叹了口气:“今年去热河,恐怕还需你随行……”
“爷去的话,妾当然要去。”钱盛嫣不解,“这有什么问题?”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万一皇阿玛二月便走,你这还不满三个月,如何跟得?”胤禛叹气,“但偏偏今日皇阿玛叫我过去,说的正是土芋的种植之事。有精农之人建议可以在京中和热河分别尝试种植这些作物,看不同地方是否有所不同,皇阿玛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亲自看顾料理。”
“行啊。”钱盛嫣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惜她刚点完头便是一阵恶心,又埋头干呕了片刻才好些。
看着她这样,胤禛更加心疼,同时也越恨传播那些谣言的人。
这样好的嫣嫣,凭什么要承担那般不堪的谣言?
好在德妃也是手腕了得,不过三天便查清了事情,等到十五钱盛嫣进宫领宴的时候,德妃已经拉着她的手,将犯事的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说给她听了。
“本宫竟不知,永和宫中竟也有对食之事……”德妃叹道,“委屈你了,你是个好孩子,都怪本宫说话太过随意。”
“娘娘与臣妾说话,亲近才会随意,有错的是那起子乱传话的小人,娘娘若是自责,便是让臣妾无地自容了。”钱盛嫣低头道。
德妃似是很感动的拍拍她的手:“你是个懂事的,老四果真好福气。”
钱盛嫣面上笑的温婉,心里真想呵呵。
这种屁话,这种屁话……
这屁话不是十四那天说的?
都这种时候了,德妃还这般说,岂会不懂火上浇油的道理?
看来这些所谓的“随意”的话,当真是一点都不随意呢。
钱盛嫣却明白,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胤禛说,至少现在不能说。现在的胤禛,对德妃大概还是有些期盼的,偏偏他这个亲娘,却满心满眼都是小儿子。
也或许是八爷胤禩那边已经动手了,胤禩如今再无希望继位,便把所有的筹码压在了十四身上,而德妃或许是看到十四继位的希望,便想着帮儿子把挡路石全搞掉。
也不管那些挡路石里,是不是有着她自己的另外一个亲儿子。
真是好笑。
钱盛嫣冷笑两声,转眼过去又端起温婉的笑来,今次再来,她在宫中变的话少了许多,多数情况只听着旁人聊天,并不如何插话。
但就算这般,一次宴饮之后,竟是连青雪都听闻钱盛嫣与十四夫人不和睦的消息,还说在永和宫里便呛起声来。
钱盛嫣:……
tā • mā • de,一屋子女人,她连哪个是十四的大老婆都没认清楚,还和她呛声?她不如直接拿对方炝锅呢!
太气人了,这个时代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清白!是名声!
从前年氏与魏嬷嬷便是在这一点上算计了乌拉那拉氏,又算计钱盛嫣,但比起德妃这shā • rén不见血的手法来,年氏那些实在粗陋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