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皇上。”钱盛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爷,行军打仗者常有,但……”
“嗯。”胤禛拍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不必多说,片刻后却又道,“年氏……”
“妾明白,爷近日合该多去竹青院。”钱盛嫣叹道,“实在不行,爷还是将年氏从庄子上接回来吧?”
“不必。”胤禛冷声道,又解释说,“年氏如今完全失常,竟是不认得人了,她这般,便是……也不方便见。”他顿一下,又道,“此事你不必担心,爷自有法子。”
钱盛嫣只能点头应下。
而很快,钱盛嫣就知道胤禛的法子是什么了。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大美人,钱盛嫣目瞪口呆好半天,既不敢相信又有些猜到了。她走过去,小声问道:“这是谁?”
“回侧福晋,奴婢名叫单秀。”单秀低眉顺眼的说道,旁边陪着她的晚霞说着说道:“侧福晋吓到了吧?单秀是逃荒到京时被咱们的人发现了,侧福晋看这脸庞,是不是很像?”
“是很像……”钱盛嫣还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单秀已经在眼前,这张类似年氏的脸也就在这里,她还是觉得挺玄幻的。
怎么……胤禛要搞替身这一套吗?
“只是稍微年轻了些,年氏……如今该有二十三了吧?”钱盛嫣微微蹙眉,看着单秀稍显稚嫩的脸,不由又有些疑惑。
这般相貌,这般养尊处优的模样,怎么会是一个逃荒者呢?
果然,晚上时胤禛便给了她答案:“原是南方一个小官的家眷,其父单褚良因罪下狱,没几天死了,他们全家被没收了家产,便想上京寻亲,结果半路遇到山匪,险些丧命。”
钱盛嫣不胜唏嘘。
“她的母亲,正是姓年,却是年家一个偏支,如今上京来寻的亦是年家。”胤禛叹道,“只可惜她母亲半路就没熬过去,她还有一个哥哥,如今进了京郊大营,兄妹俩正好互相牵制,用起来也放心。”
“嗯。”钱盛嫣想着那小姑娘怯怯的眉眼,又叹了口气,“还是有些年纪小了,再练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