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对胤禛行了一礼,有些赧然,却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儿臣倒是以为,不如我们兄弟几个为皇阿玛献上祝寿诗作。”
“如此,也好。”胤禛此时看弘时满意的很,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那从你先吧,毕竟你是兄长兄。”
弘时也不推脱,他还偷空对着单秀送去一个讨赏的微笑,然后背着一只手,慢慢诵出一首算是不错的祝寿诗。
眼看皇上都颔首称赞,众臣子也不甘示弱,对着三阿哥纷纷夸赞。
而钱盛嫣……
钱盛嫣险些就要笑出声来。
不用眼睛去看,她也感受到坐在旁边的单秀先是惊愕,继而无奈,最后还有些甜蜜的嗔怪,甚至为了掩饰自己这些情绪,她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很显然,弘时那个脑子完全没想过这事儿年羹尧和单秀通过气,甚至还有所准备,或许在他自己看来,这还是一次保护单秀的行为。
宫妃亦是后宅女子,哪里方便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又哪里会作诗呢?
弘时用一种这样的思想,轻而易举的打断了年羹尧和胤禩的布置,却又完全没崩他和年羹尧不对付的人设,讨了胤禛的欢心。
而眼看着胤禛对三阿哥越加满意,乌拉那拉氏也越加热切,甚至弘时做的那并不如何好的诗听在她耳里都成了佳音,再看众臣对三阿哥的夸赞,乌拉那拉氏忍不住露出些笑来。
弘时被夸完,轮到弘历作诗,他也并未相让,一首祝寿诗颂进大好河山,相比较弘时只着眼阿玛生辰的诗作,显得更大气磅礴。
胤禛点头称赞,众臣又一顿狂夸,乌拉那拉氏的笑意却变得勉强起来。
钱盛嫣掩住表情喝了口茶,心中觉得弘历实在鸡贼。
再后面,弘昼的诗作不咸不淡,只能说的中庸,胤禛也夸了,然后便是福慧,因着年纪还小,便背诵了一篇祝寿的诗,只是还没等胤禛夸奖,年羹尧便大笑着说道:“六阿哥果真聪慧异常,与先帝甚像!”
……场面一时又有些尴尬,廉亲王胤禩笑着说道:“几位阿哥乃人中龙凤,个个不俗,皇上好福气。”
胤禛便笑了一声,但目光却转向钱盛嫣,先看了她一眼,又去看坐在她后面的弘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