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嫣不着痕迹的对她点点头,又对胤禛道:“香常在性命无忧,只是……”
她抿了下唇:“脸上的伤痕过深,只怕……”
话未说尽,众人却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反应却不尽相同。
郭氏和李氏都是松了口气,胤禛没什么反应,只点了下头,而乌拉那拉氏则皱起眉头,显然并不乐意见到这个结果。
李氏还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人又没死,活的好好的,不过伤了脸——再说那脸,也是她自己弄伤的啊!
她刚露出些小模样,便听乌拉那拉氏寒声道:“齐妃,你可知罪?”
李氏一愣:“啊?”
“你嫉妒熹贵妃,从前便对与熹贵妃相貌有些相似的香常在又妒又用,但是你看香常在并未如何得宠,便起了残害的心思,是也不是?!”乌拉那拉氏突然发难,众人一时都没有反应。
哪怕郭氏这种已经知道乌拉那拉氏想用香常在的命来陷害李氏的,也懵了片刻,更何况什么都不知道的李氏呢?
“自从香常在到了你宫中,你便多次与本宫说起她的相貌。齐妃啊齐妃,本宫知晓你嫉妒熹贵妃,可香常在又做错了什么呢?便是她与熹贵妃有几分相似,你又何必下这般狠手呢?”
乌拉那拉氏满脸痛心疾首,她摇着头:“香常在如今也是嫔妃,她的脸是皇上的呀,你怎可、怎可……”
说完,还扭头叹了一声,把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写在了身上。
李氏继续懵:“臣妾,并未啊……”
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妍若小声开口道:“奴婢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曾听到齐妃娘娘埋怨过熹贵妃娘娘几次……”
“本宫若早知你竟会做出这般事情,说什么也要将香常在迁到别宫!”乌拉那拉氏继续输出,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努力将罪名往李氏身上栽,“嫉妒成性,戕害嫔妃,齐妃啊齐妃,你这般,让本宫如何为你求情啊!”
李氏:“啊?”
“皇上。”乌拉那拉氏一转身,对着胤禛屈膝道,“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臣妾的失误。臣妾未能及时觉察齐妃的意图,未能及时制止,导致香常在横遭此祸,险些没了性命……”
“那你说,要如何?”胤禛静静看着乌拉那拉氏,没有说别的什么,只问乌拉那拉氏想如何。
乌拉那拉氏心中一个咯噔,也不知道皇上信没信,但事已至此,如何她也要将这锅甩在李氏身上了:“臣妾以为,齐妃初犯,可以、可以不必严惩,不若罚她禁足吧。”
“禁足多久?”胤禛继续问道。
这话却让乌拉那拉氏心里更打鼓了,她试探着说:“戕害嫔妃不是小事,至少禁足半年。”
“哦?那不妥吧。”钱盛嫣忽然插话,她微微蹙着眉,似乎真的很苦恼,“齐妃娘娘毕竟是三阿哥的生母,生母禁足这般久,只怕别人会妄议三阿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