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堆着笑迎上去:“莘茹姑娘,您这是……”
“阿哥爷回来了吗?”莘茹眨巴着大大的眼角,好奇又期待的问道。
李玉却是袖子一甩:“哎,阿哥爷的事儿,奴才也不敢胡乱说啊。”
“你这奴才,嘴倒是紧。”莘茹抹了抹鬓角,扭着腰就往书房走,“我去看看阿哥爷……”
“诶,莘茹姑娘诶,您今儿刚来,不如先歇一歇?”李玉一头汗的赶紧拦,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去,他用袖子擦擦额头,又舒一口气。
这事儿闹的,他家阿哥爷如果能跟隔壁五阿哥似的就这么把人收了,他个做奴才的也不用这么困难……
七月初二,年羹尧终于抵达杭州接任,但他带的随从足有千余人,要另建房屋百余间才能容纳。
官员们对年羹尧的弹劾奏章如雪花片般呈上,胤禛继续借题发挥,多次要求年羹尧明白回奏他被弹劾的罪状,年羹尧据理力争。
致七月二十七日,胤禛借口年羹尧只汇报了接任日期而没有谢恩之语,罢免其杭州将军之职,贬为闲散章京,看守杭州东门庆春门。
“原本是个大将军,现在却是守门的……”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不知道大将军守门,是不是守的特别好呢?”
这日的长春宫中,众人向皇后请安后便沉默就坐,只有李氏的高昂的声音响起,那语气中,不乏嘲笑奚落。
单秀低着头,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
她不住在心里对自己说,年羹尧如何,和她没有关系;她的未来都系在弘时身上,对李氏……多少也要容忍几分。
而且这一个多月来,她逐渐的、慢慢的做好了出逃的准备,金银细软,贴身衣物,单秀都打包成了一个小包袱。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弘时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单秀心中难过,却也只能安慰是他那边有事,实在过不来。
而弘时,确实是摊上事了。
他坐在床边,有些不耐还有些害怕的看着病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董鄂氏,很是烦躁:“你到底要怎么样?”
“臣妾……无福……不能继续伺候阿哥爷……”董鄂氏脸上的肉明显凹下去,只一双眼睛凸出来,看上去特别吓人。
弘时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背过身去说道:“你好好喝药,身子能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