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还是觉得不妥:“昨儿个皇上去了承乾宫,之后华贵妃有孕却又小产的事情便传了出来,再然后,皇上便封了钟粹宫,降了齐妃的份例,回头又训斥了三阿哥……”
“额娘是担心……”
“你之前,与额娘说过的那些事,未曾与旁人说过吧?”耿氏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未说起皇上许久未宠幸过东六宫的事实。
弘昼摇头:“那般事情,儿子必然不能与旁人说起。”
“若你皇阿玛问起……”
“儿子只是来给额娘请安,路上遇到两个鬼祟的小太监罢了,皇阿玛日理万机,如何又能知道这点小事?”弘昼轻笑摇头,“额娘不必太过担心,皇阿玛英明,定然早就知晓一切,不必儿子去做什么证的。”
“那便好。”耿氏放心下来,她看着眼前已经长成的弘昼,心里百感交集,到底也只说了一句,“以后万事跟着四阿哥学,可千万别像三阿哥那般。”
“额娘放心,儿子省得。”
另一边,弘历刚走进永寿宫,便撞见笑嘻嘻从外面跑回来的佛尔果春。
他眉头一皱,摆出一副哥哥的架势:“一大早的,跑哪里玩去了?”
“哎呀四哥!吓我一跳!”佛尔果春拍拍胸口,又笑眯眯的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略略略。”
说完,便回了她的东侧殿,火烧屁股似的仿佛有什么要紧事一般。
弘历微蹙了下眉,又舒展开,继续往正殿走去了。
钱盛嫣刚用完早膳,见儿子过来也很高兴。弘晱在她身后正在玩着她新做出来的华容道,这会儿见到弘历,顾不上喊哥就扑过去:“弘晱过不去这一关了……”
弘历接过弟弟手中的木板,三下五除二给他弄好,又摸摸他的脑袋,让他出去晒太阳去。
剩下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来。
还是钱盛嫣先问道:“你找人给弘时和弘旺搭桥送信,没留下什么吧?”
“额娘放心,儿子就是用了两个三哥院子里的人,要查,也是查到三哥院子里。”弘历笑着说道,“他们急于求门道想联系上宫外,我做弟弟的,顺手帮一把怎么了?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呢。”
钱盛嫣好笑摇头,弘历继续道:“只是可惜了小春子,他是个聪明的,在三哥跟前说不少八叔九叔和皇阿玛的闲话,回头儿子想保他一命。”
“也好,做的小心些。”钱盛嫣点头,她也知道胤禛下令将弘时院子里的奴才全部杖杀,但——保一个奴才一条命,给他点银子在宫外过活,也不是不能的。
而到昨日华贵妃有孕,弘历才明白过来,他三哥和华贵妃来往密切并不是因为想攀上年家的势力,却是因为两人的私情。这会儿便是弘历也不得不为他三哥的胆大包天竖个拇指。
也因此,至今对情爱还未开窍的弘历开始还好奇另外一件事:“额娘,皇阿玛可提过儿子的福晋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