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到底怎么了!”佛尔果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嘴唇哆嗦着问苏培盛,“为何、为何有人说,额娘,不、不行了……”
“佛尔果春!”胤禛沉声道,“你额娘只是有些发热,什么不行了!”
“皇阿玛!”佛尔果春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一般,她呜呜的跑着一头扑进胤禛怀里,“女儿被人叫醒,说让我来见额娘最后一面呜呜呜……”
“谁!”胤禛大怒,敢在这个节骨眼长诅咒钱盛嫣,简直是犯了他的逆鳞,他眉目凌冽的看向苏培盛,苏培盛吓得险些腿软到站不住,只能匆匆行了一礼,然后赶紧跑出去查。
佛尔果春还在哭,却被弘历拉着坐在了一边。
这会儿也不是怨她管不住下人的时候,弘历只默默拍着妹妹,坐在一边静静等着太医的结果。
可……还是没有结果。
不管怎么探,怎么查,钱盛嫣都是无病无恙,这会儿更是连热度都下去了,可人却醒不过来,只偶尔哭着喊疼,其他时间便是蹙眉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般。
太医跪了半个宫殿,奴才们进出无声,只怕一个火星子便要点燃此时暴怒的皇上。
而胤禛,除了暴怒,只感觉束手无策,他甚至命人去叫了钦天监的人过来,而且若不是时间太早,他甚至都想命人去寺庙去道观,将那些稍有名气的佛道大家全都请来才好。
等到了该上朝的时间,胤禛原本并不想去,还是弘历苦求,太医也说熹贵妃虽然暂时不能醒来,却确实无生命危险,胤禛便匆忙去了一趟,然后便结束了雍正三年来时间最短的一次朝会。
只是胤禛下朝回来的时候,弘晱也已经来了九州清晏殿,正哭着喊“额娘”,佛尔果春抱着他哄,也是急的满头大汗。
眼看着皇上又回来,太医们更恐慌了,再次排队给钱盛嫣把脉,可那脉象却依旧正常,而且人依旧不醒,只是睡的更沉了些,也不叫疼也不蹙眉了。
佛尔果春抱着弘晱哄让他不哭,自己的眼泪却也在唰唰掉,弘历则站在廊下,遥遥看着隔了一个后湖的慈云善护,第一次期盼真有神佛的存在。
而此时的钱盛嫣……则是在和“自己”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