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我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需要一个刻骨铭心的疼痛来记忆。
“这都不打麻药,”一个女人摸了摸我的头,给我顺了一下毛,“没必要这时候逞强。”
“不打麻药。”
……
女人摔门而去,暴躁的声音从门缝穿了过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伤成这样还不换身体!治疗又不打麻药!”
“不打麻药。”
这四个词穿回了门缝,硬生生的挤进女人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一脚将垃圾桶踢翻。
……
我足足在莫老头这里躺了将近一个月,才勉强修养过来。
“现在老实了?”
从莫老头口里得知,这个脾气看上去有点暴躁女人叫茶马少女,也就是那天保释我的人。
“嗯……”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张开嘴准确地咬住她喂来的苹果大口大口地嚼着。
“慢点吃,别跟没见过苹果的似的。”
茶马少女一刀砍在苹果的大动脉上温柔的说。
“疼……”我张大嘴巴,委屈巴巴,声音越来越小。
“哪里疼?”茶马少女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将耳朵凑到我嘴边,“我没听清。”
我略微一仰头,抿了一下茶马少女的耳垂,对着耳洞轻轻吹了一口气:“心疼姐姐给我削苹果的手~”
开玩笑,先不说现在的苹果有多贵,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个漂亮妹子给我削苹果,还切成块喂我吃。
“噌!”
一阵寒光从我耳侧闪过。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恐地看着茶马少女:“姐姐……”
茶马少女冷笑道:“我看你倒是挺精神的,阴天就给我挖矿去吧!”
说完,茶马少女拔出了那个距离我耳朵只有一毫米的刀,手指捻起我的下巴:“要乖哦,不可以反抗哦。”
“不然你就是下一个苹果!”茶马少女再次将刀插入我另一耳侧。
见我一脸惊恐地点了点头,茶马少女温柔地将一个苹果握在手心攥成了果汁扔进了垃圾桶,一脸微笑地走了出去。
顺便“邦”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旧的门发出痛苦的哀嚎。
茶马少女刚走,莫老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找我。
我从枕头下翻出莫老头刚修好的手机,打开星际市场,买了些药材和一个捣药罐。
看着账户上茶马少女刚打给我的一亿isk,果断支付了远超药品数倍的价格以加急。
也好在这里离吉他不过四跳,虽然威胁,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东西很快便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拔出刚才茶马少女插在耳边的刀丢在一边,挑出几种药材放入罐中,一点一点加入其他药材。
没有合适的制药场所和道具,我决定简单捣一些粉末当作膏药用。
过程并不复杂,所需药材也不多,但是配方和手法却是父亲在笔记里提到的只有古地球才有的。
很快,一坨如果我不说绝对会被别人当成泥土的“药膏”就新鲜出炉了。
我折了一下被子,让它咬在嘴里的时候能厚一些,不至于使我咬到舌头。。
我拧开一个未开封的医用酒精瓶,先是给雪茄烫疤和周围消了毒,又给刀子和手做好消毒,深吸一口气,对准烫疤一刀片下,快速用酒精冲洗后将那堆土糊在所有缺失皮肤的地方。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彻了四分之一个空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