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谷,就是这个!”
万天赐用下巴指了指最上面印有如意纹的纸包。
江瑟谷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手指正要触碰到那纸包,耳边传来顾松寒的声音。
“既然江六姑娘有要事在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起身对昌平侯拱手道:“侯爷,晚辈身上还有杂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
昌平侯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走顾松寒,紧跟着也起身,挽留道:“顾副指挥使就是公务再繁忙也得吃饭不是,眼看着已经是正午了,不如留下吃顿便饭再走也不迟!”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朽木,不,是青木。
青木这次明白了昌平侯的意思,急忙接话道:“侯爷,午膳早已准备妥当,可以随时开饭了!”
“你看,这饭菜都妥当了,顾副指挥使就别推脱了!”
“外祖父,这下人说胡话,您怎么也跟着说瞎话呢!这才什么时辰,大厨房怎么可能做好午膳!”
眼下才过了巳正时,离平日里用午膳至少还需半个时辰。
昌平侯轻咳一声,掩盖着被拆穿的尴尬。
“外祖父下午还有事要出门,所以今日让大厨房早做了一会午膳!”
“啊,那我现在还不饿!而且,我买了这么多东西给江瑟谷,她一定不好拿,我帮她送去院子!走吧,江瑟谷。”
“既然如此,你们且退下吧!”
昌平侯自然乐意无人打搅他和顾松寒用膳,可就是防备万天赐在江瑟谷面前献殷勤的顾松寒却不乐意了!
“只我和侯爷用膳,不免显得冷清了。我见这位小兄弟性情直率,不如一起用膳吧!”
“你怕不是聋了,小爷不是说了小爷不饿!”
这两天,他难得见到江瑟谷,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他是傻了才会陪一个陌生男子用膳!
“天赐,你怎么对顾副指挥使说话的,快些赔不是!”
“我又没说错!外祖父,您是知道外孙我这张臭嘴的,万一一个没注意得罪了这位顾副指挥使,我怕您会悔青肠子!”
昌平侯的额角直跳,恨不得将人给挥走。
“顾副指挥使,我这外孙实在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如就你我小酌两杯……”
“侯爷,晚辈下午还要当值,就不陪侯爷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再同侯爷把酒言欢!”
说着,朝昌平侯微微作了一揖,就走了,只是在经过江瑟谷身旁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朝她瞥了一眼。
“哎哎哎,顾副指挥使何故就这般离去,我们不喝酒,改喝茶……”
昌平侯一路跟了出去。
江瑟谷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两人,心里起了嘀咕。
顾松寒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被万天赐撞了一下肩膀。
“想什么呢!你还吃不吃芙蓉糕了?”
她想吃什么不能自己买,还非巴巴地等着万天赐给买。再者,今日她若是收下了这么多吃食,没得让二姑母上门骂她!
可万天赐也不是个好打发的,若是不收,今日她就别想安生。
江瑟谷眼珠子转了一下,对万天赐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