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院呢?”
“婢子已经让思游去了。”
她话音刚落,思游就过来了。
“三爷不在揽月院。”
那父亲这是去哪了?
“去找!加派人手,前后院都给我找个遍!”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后,巧莲才回来禀道:“三爷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父亲找祖母做什么?
“二姑奶奶也在!”
江瑟谷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一趟昭泰院……
昭泰院里的气氛,不甚融洽。
“老三啊,你这也不常来伺候母亲,怎的一来,就跟要吃人一样!快,快些来坐下,你我姐弟二人也许久没有一同坐下用膳了!”
江三爷虽是震怒,但这些年已经惯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对于江二姑奶奶的邀请,含笑拒绝。
“二姐美意,作为幼弟本不该拒绝,但是今日幼弟当真有事要找母亲,还望二姐且避一避!”
“三弟这话就见外了,难不成姐姐我嫁出去了,便不是母亲的女儿,也不是你的姐姐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非要支开我!”
江二姑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还是说,三弟觉得我不是母亲生的,与你终究隔着一层?”
其实江二姑奶奶本也不是非要留下,只是不喜这被人赶的滋味。
“二姐多心了,幼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要说的是一些三房的私事,不便道于二姐听!”
“呦,难不成是殷氏对母亲有什么不满,所以才叫你过来怪责母亲?老三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只听殷氏一人的话!
要知道,殷氏可是商贾出身,商人嘛,最善颠倒是非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殷氏是怎么爬上你的床的!
这样下贱之人说得话,你可得三思!”
听到江二姑奶奶妄议江三奶奶,江三爷再忍不住了。
“二姐还是嘴下留情,给自己积积德,免得再伤了子嗣的寿命!”
这话就诛心了!
江二姑奶奶猛地站起身子,指着江三爷怒道:“江元识,你给我再说一遍!”
“若是二姐当真想听,幼弟自是不敢不从!我说,二姐平日里也该积积口德,免得伤了儿孙的命数!”
“江元识,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竟敢说这些遭雷劈的话,我今日非得替父亲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
说着,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打江三爷。
周妈妈赶紧上前阻拦,“二姑奶奶你莫要动怒,三爷定是在外面喝多了酒,这才一时口无遮拦!您消消气,等三爷酒醒了,老夫人定会让他向您赔不是!”
又朝江三爷道:“三爷,您快同二姑奶奶说句软话啊!”
而后对着厅里一众奴仆道:“都傻站在那做什么,有点眼力见没?”
“都给我起开,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个目无长姐的畜生!”
江三爷不躲不闪,“我同二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我若是畜生,敢问二姐是什么!”
江二姑奶奶气急,挣脱了一众奴仆,对着江三爷就是一顿猛打。
江瑟谷就是在这么个混乱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