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江瑟谷低估了自家哥哥的承受能力。
当看着一个倩丽的青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嚷嚷着要嫁给自己的时候,江文霖先是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父母才离世,他居然做这样的梦,实在是不应该!
然而,大腿外侧传来的疼痛,叫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有些不可思议,再次咬牙掐了一下自己。
廖璐珍撇着嘴,身子微微向后仰,“问冬,这人不是个傻子吧!”
“回廖将军的话,江少爷不傻!”
“那他这两日可曾伤了脑子?”
“不曾!”
“那他掐自己做什么?”
问冬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双亲离世,受了刺激,这才行为上有些异常?”
廖璐珍站直了身子,右手撑着左手的手肘,左手的食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敲着,然后围着江文霖转了一圈。
江文霖拧着大腿的手,因此越加拧得用力,疼得他涨红了脸。
“瞧着是个文弱书生,倒挺能忍疼的!只是,你这样掐自己是什么用意!”
面对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俏丽脸庞,江文霖连连后退,直到撞在了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他才算是找回了镇定。
“这位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何以你就要嫁给我?”
“这世上没见过面就要成为夫妻的人,多如牛毛,怎么到你我身上就不行了?”
“我、我……可我父母才离世,眼下不可说亲!”
“这有什么!咱们先定亲,至于其他事宜嘛,等三年后再说就是!”
如此,顾松寒看在我替他心上人解决麻烦的份上,就不会遣人送她回西北了!
等她躲过了风头,江家这兄妹俩也渡过了难关,他们再退亲就是!
可这话落在江文霖耳中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一个姑娘,居然为了他能等三年,这样的情谊……着实叫他动容!
江文霖正百感交集,江瑟谷气喘吁吁地来了!
“姑娘、姑娘跑得可真快!”
“江六姑娘,你这个体质可不怎么样!这才跑多远,就喘成这样了?这要是在军营,早就被顾松寒给训得狗血淋头了!”
江瑟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借着呼吸稳住了气息,才对廖璐珍道:“不知姑娘为何执意要嫁给我哥哥?”
“我现在同你哥哥议亲,难道对你们不是好事吗?”
江文霖迷茫地看着江瑟谷,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江瑟谷只一刹间就反应过来了,可是……
“可是这对姑娘不公平!”
“公平,公平的很!我帮你们守着你们母亲的嫁妆,你们帮我挡着顾松寒,叫他不要送我回西北,也不准他告诉我父亲我在京中,这是你我都好的事情,怎么会不公平?”
原来这姑娘不是顾松寒派来的!
“但是这对姑娘的名誉有损……”
“什么损不损的,我们西北女儿从不在意这些!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我住哪?不对不对,我宿醉之后,肚子有些饿了,你们府上有些什么好吃的?
我这个人不挑食,很好养活的!但就是每日须得喝上一点酒……”
廖璐珍难得露出了女儿家的腼腆,“我喝得也不多……”
问冬在后面听得翻了白眼,廖将军这话是如何说得出口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廖将军十岁那年以一敌三,将三个酒量甚佳的将士给喝倒下的场景。
最气人的是,人家一点事没有,还嫌那酒没味,扭头又去偷威远大将军的烧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