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孟染甩开程文洁的手,一步步往后退,“你在说什么?你有替我想过吗,如果杨默真的是舅舅的儿子,那他就是我表哥,我以前竟然、竟然喜欢他,你让我怎么接受……”
太可怕了。
还有比这种更离谱的事吗?
孟染简直不敢相信,往后退了几步之后转身就跑。
“染染——”
程文洁突然尖声大喊。
“你别喊我、”
声音戛然而止。
程文洁看着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虽然已经刹车,但距离太近并没办法完全把车子停下,还是把孟染撞飞,又摔在地上。
所有的动作都像放慢了无数倍在程文洁面前展现。
她丢了行李,双手捂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血从孟染耳朵里流出来。
“不,染染,不——”
……
程家接连发生的事并不被许多外人所知。
当事人却心力交瘁。
于程文洁而言,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先是程母,那次被拘留十日,程母一把身子骨在里面熬的艰难,出来就病了,一直在医院疗养中。
再是丈夫孟广博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
然后是唯一的女儿被车撞,生死未卜。
程文洁蹲在手术室外面,抱着头,她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要疯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手术还没结束,手术室门口却异常安静。所以有脚步声接近时才会显得格外清晰。
那脚步声停在数步开外。
程文洁从臂弯慢慢抬起头,因为蹲着的缘故,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见男人特别的高大,挺拔的像是一棵松柏。
逆着光的缘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程文卿,”她低声说,“你现在来,是看我笑话吗?”
“是!”程文卿直言,“这么多年你们从未悔改之意,在你们看来不过是阻止了我和许娟好,似乎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对我来说,却是一夕之间失去爱人和孩子,现在……终于轮到你体会我曾经受过的剜心之痛,丈夫和女儿,两个你深爱的人相继出事,程文洁,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吗?”
程文洁震惊的看着这个弟弟,“是你,是你让人抓了广博对不对?那染染的车祸呢,撞她的摩托车也是你安排的?程文卿,你还是不是人。”
她突然激动起来,攥着拳头要打程文卿。
程文卿快速侧身,程文洁就扑了个空。并且因为惯性的缘故,身体直直往前冲,撞到墙壁才停下,她脱了力一样,身体软软的靠着墙滑下,“你还是不是人,染染是你的外甥女,你看着她从小长大……”
“你应该庆幸我还像个人,”程文卿说。
程文洁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当初害许娟肚子里的孩子,你可有半分手软?我再恨你,到底没有对孟染下手,她之所以有现在的下场,喜欢的人成了表哥,难道不正是你造的孽?”
程文洁靠着墙壁,彻底呆住,寒意一股股从脚底往上冒。
大热的天,她竟然冷的发颤。
难道这真是她的报应?
程文卿来的突然,说了这些话就离开了,仿佛只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她的下场。
程文洁整个人却像疯了一样,捂着脑袋失声尖叫。
……
孟广博的调查一时半会并不会出结果,甚至于这将是一个长期的举证过程。
对林诺和杨默来说,没了程文洁的骚扰,他们得以很顺利做完手边的事。
已经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礼拜,林诺也抱着赌一把的心思了,到这种时候讲再多知识也没那么重要。
和其他老师一样,她开始押题,要求背诵的内容必须全部背下来,然后加强阅读理解,作文也一样,背各种范文例文。
熟能生巧,把该拿的分都拿了,最起码有个保底的成绩,就不会太难看。
对于赵晓梅,林诺也有更高的要求。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每个人都是读书的料。
有些人擅长画画文艺方面,有些人手艺活做的好,还有些人脑子活适合做生意或者和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