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听说的是景川郡主一向和蔼心善,金都许多女郎都以你为楷模呢。”
徐晗玉微微一笑,望向窗外,金都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有几分艳阳,现下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街边的摊贩连忙收摊、挑担,四处躲窜。
“或许吧,她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知怎么想的,人大多都不会喜欢处处强过自己的,不过我也不怎么喜欢她们。”
“我看你不喜欢的是顾子书吧。”谢斐随后将徐晗玉左手旁的白子拿了过来。
徐晗玉转过脸来,“顾子书?谢郎君什么时候和顾女郎这般熟稔了,可以直呼其名。”
谢斐挑起左眉,“不过是听别人这么叫过罢了。”
徐晗玉也没细问,他同谁熟稔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着眼前女郎眉间化不开的愁绪,谢斐不禁开口,“郡主这是在为什么而心烦?”说着便落下了一子。
“哦,让谢郎君看出来了,那不若郎君猜一猜,我在为何而心烦。”徐晗玉拿起右手旁的黑子也落了一子。
谢斐挑挑眉,“唔,那我猜一猜,郡主应该是在心烦这太子、四皇子、和顾小公爷,哦对了还有胡状元,究竟该选谁做夫婿吧。”
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徐晗玉却笑开来,“知我者,少岐也,那少岐觉得我该选谁呢。”
谢斐又落一子,“我觉得既然郡主心烦,那说明他们都不怎么样,不若选我如何?虽然正妻之位不可能,但若是给谢某当个妾室,我还是会考虑考虑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痴人说梦还这般理直气壮。”徐晗玉的黑子将谢斐逼到了角落。
谢斐不慌不忙,又落了一白子,棋局霎时变化丛生。
徐晗玉不急着落子了,开口说道,“我这棋可不是白下的,谢郎君可想好了赌注?”
谢斐眼睛盯着棋局,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荷包,随手放在桌上,“喏,今天刚赢来的,你若赢了我,就归你。”
徐晗玉看到这熟悉的荷包,皱起秀眉,伸手去拿,不料谢斐却一手压住她的手,抬起眼来瞧着她,“我说了,赢了才是你的。”
压住自己的那双手温热有力,还带有些微的粗糙,那是他常年执刀留下的痕迹,徐晗玉心头一跳,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谢斐手指微微屈起,方才那股细腻柔滑的手感好似还在掌中。
“你如何得来的这个荷包?”
谢斐压在荷包上的手握起,“我从英国公府顾小公爷那里正大光明赢过来的。”“正大光明”这几个字谢斐说的格外用力。
顾晏绝不会平白无故拿自己送他的荷包做赌注,一定是谢斐给他下了套。徐晗玉正为今日同顾子书的一席话被顾晏听去而懊恼,现下见谢斐又算计了她赠他的荷包,心里对顾晏越发歉疚,对着谢斐便冷了脸色。
“我不同你赌,这荷包既然你得了就得了,日后我还可以送他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
谢斐难得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又想起刚才在丞相府里自己瞧见顾晏腰间的这个荷包时的心绪。
他舔着脸才从她那里抢来一块丝帕,可是顾晏却有她亲手赠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