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怎么可以怀别人的孩子!”他语气有多狠,眼神就有多悲凉。
徐晗玉此刻却有些害怕,她退后一步抵在墙壁上,柔声说道,“少岐,你冷静一些,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我只有嫁到王家才能护住我自己。”
第69章决心
谢斐点点头,似乎理解了,眼神也软了下来,略带着诱哄的意味,恳求道,“那就跟我走,阿玉,跟我走吧,之前的事我不怪你,是我没有护住你。”
他的眼里全是企盼,就像是即将被主人抛弃的狗狗,在祈求最后的怜悯。
徐晗玉别开眼去,声音放低,有些撒娇地说,“那你先把匕首拿开,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听到她说害怕,谢斐果然松了手,徐晗玉轻轻靠近他的怀里,谢斐还没来得及欢喜,忽然腰间一麻,是徐晗玉趁他不备,飞快将银针扎到了他腰间。
“秋蝉!”徐晗玉高声喊道。
银针里有mí • yào,谢斐捂住伤口神色震怒地望着她,仿佛遭受了不可思议地背叛,他缓缓跌落在地。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她这样骗他。
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太放纵了,才让她有这样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他满心欢喜地捧着一颗真心到她面前,她却弃若敝履,她怎么敢这样对他。
秋蝉赶紧进来,见到谢斐跌坐在墙边,也并没有如何吃惊,倒是谢斐的眼神实在让人害怕。
她方才结账的时候,便看见谢斐身边伺候的那个小厮守在门口,心知谢斐定然来寻公主了,便拖着掌柜的迟迟未进来。
这两年,公主叫着谢斐的名字从梦中哭醒的夜晚不知多少,她知道公主心里有他,如果他能给公主幸福,她也会感激他的。
可惜,公主不愿意。
“他身边那个叫刘玄木的是不是在外面?”
徐晗玉所料不错,秋蝉点点头,不仅是刘玄木,还有那个叽叽喳喳的白谷也在,虽然是乔装打扮的,但是她认得出来。
那就好,刘玄木和白谷武功都不错,这一路应该还有别的暗卫护着,徐晗玉看着动弹不得的谢斐,内心不忍却依旧故作冷淡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手下留情,日后再见,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谢斐身子麻痹,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却不愿意束手就擒。
徐晗玉深深吸一口气,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谢斐心中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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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再醒来,已经在南楚的军营中了。
徐晗玉可真是下了死手,生怕他中途醒来再去找她吗?呵,谢斐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可笑又可悲。
他呆呆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上药,胸口的伤眼看快要好了又溃烂开去。
“听说我有个儿子要死了,我来看一眼。”谢虢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谢斐连眼皮都懒得抬。
“哟,看这样子是快了。”谢虢说着,乐呵呵地拿起剑鞘往谢斐的伤口处用力一戳,谢斐没忍住痛呼出声。
“咦,这不是没死吗?”谢虢瞪眼说道,似乎对谢斐还活着这件事很是不满。
谢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臭小子,不就是个女人吗,怎么栽一次不够,还要栽第二次?你莫不是真要学那个淳熙帝为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死吧。”
“哈哈哈,那也不错,没有皇帝命,却得了皇帝病。”
谢虢自顾自说了半天,谢斐也没理他,他心里不爽,上前一把扯住他扔在地上。
谢斐陡然被摔在地上,经历这么一遭,伤口崩开来,血染红了里衣。
不过他并不在意,谢虢显然也不在意。
“小子,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老子怎么神机妙算,早早将边防图换成了假的?”
谢斐总算有点兴趣抬眼看他。
谢虢又是哈哈一笑,“你头一次写信给老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那小丫头虽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至于能把你耍的团团转,可惜啊,你的心被猪油给蒙了,只想着怎么娶人家,哪里会去想想人家到底心里有没有你。”
谢斐的眼神沉下去,他爹说的没错,可不就是被猪油给蒙了心吗。
“边防图一事老子以为你吃够亏了,嘿,没想到啊,去金都夹着尾巴过了几年都没能让你变聪明点,同一个坑闭着眼睛又tā • mā • de跳进去了,啧啧啧,真是让老子叹为观止。”
谢斐实在忍不住了,爆喝道,“闭嘴!”
谢虢嘿嘿一笑,也不以为忤,“只有虚张声势的幼崽才会嗷嗷叫唤,真的猛禽在动手之前都默不出声,你想要老子闭嘴,得等你做到老子的位置才行,”他蹲下来,拍了拍谢斐的脸,“女人也是一样,屁颠屁颠扑上去的都是没本事的男人,你要有本事就让她有一天也能哭着求着来找你。”
说完,谢虢扬长而去,在帐外吼道,“不想死就爬起来,老子的营里不养闲人。”
谢斐狠狠地捶了一下身下的青石地,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得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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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少夫人生产那日,府里的慧姨娘也早产了,丞相府乱成了一锅粥,少夫人那里倒是有惊无险生了个大胖小子,慧姨娘就没那么好命了,据说生下一个死婴,被产娘匆匆拿去埋了,丞相和吴氏忙着照看徐晗玉,都没来得及顾上一眼。
王介甫抱着怀里的孩子,很是欣慰。
“这孩子长得多有福气,你看这眉眼同轩哥小时候一模一样。”吴氏在一旁欣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