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牵着卫景朝的衣袖,走到大门口。
大门口停了辆马车。
这马车表面看着平平无奇,只是普通的青绸,刷了油亮的桐油。
沈柔随着卫景朝的脚步登上马车。
帘子放下,她松开卫景朝的衣袖,却直接被人抱紧怀里,搁在腿上坐下。
卫景朝的嗓音含着温润笑意:“这么大胆?”
她大庭广众之下,牵他的衣袖,真的吓了他一跳,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沈柔抿唇,掀开帷帽,用清澈漂亮的眼睛与他对视,小声说:“不想别人骂我。”
若是旁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会猜。
在猜测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些不好听的话。
毕竟,他们全是男人,男人之间的话,总归不是那么干净。
但若他们知道,她是卫景朝的人,自然不敢轻易放肆。
卫景朝将下颌放在她肩上,慢慢道:“他们不敢,放心吧。”
沈柔柔顺地“嗯”了一声。
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踏歌忽然从楼内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脚步沉稳的陆黎。
她直接奔上卫景朝的马车,那张一贯温柔秀美的脸庞带着几分焦急,央求道:“侯爷救命。”
卫景朝瞥她一眼,又看陆黎一眼,难免想起昨夜沈柔的眼泪。
淡淡制止道:“陆黎,去后面。”
陆黎脚步一顿,无奈道:“是。”
踏歌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沈柔与卫景朝的姿势,默默低下头,道:“侯爷,我也下去了。”
卫景朝没说话。
踏歌低着头,从马车上退下来,小步走回自己的马车,又恢复温柔秀丽的端庄模样。
沈柔的视线随着她转动,难免有些想八卦的意思。
她慢慢眨了眨眼,小声道:“陆黎的身体,挺好的。”
都折腾的踏歌求救了,脚步还这样沉稳。
卫景朝的手,猛然用力勒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咬牙:“谁教你的这些?”
沈柔弱弱道:“君意楼的江姝姐姐。”
江姝告诉她,房中事是非常消耗男人的精力的,一般的男人,经过一夜,基本上都会脚步虚浮,面色青黑。
所以,找男人就得找那种,脚步沉稳有力,脸色红润,神态平和的。
这样的男人,睡起来才有意思。
卫景朝扯了扯她的脸,冷笑一声:“既知道的这样清楚,也没见你夸过我。”
沈柔默默低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