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恪一眼看穿,意有所指地笑道:“你这是看bbzl书看太久累着眼睛了,所以眼里只容得下一人了。”
经他这么一调侃,舒明煦耳根发热,悄悄抬头看了眼姜妧,却见她一如往常那般自然大方,仿佛未曾听懂姜恪话中含义。
“明煦表哥吃饭也不忘看书,如此废寝忘食,外加你本就极有天赋,想来此次定能金榜题名,表哥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她说一句他便应一句,乖顺的让人心软。
临走前,姜恪提议道:“明煦,你整日闷在房里看书也不是法子,所谓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不如这样,后日便是春社了,你替我陪妧儿一起去南郊走走如何?”
姜妧知道表哥惜时如金,想来定不会在这等事上浪费时间,于是便欲开口替他拒绝。
谁知舒明煦却攥着书卷毫不犹豫应下来,望向姜妧时眸子都在发亮。
木已成舟,姜妧也不好多言,离开长宁苑后,她狐疑地望向姜恪。
“阿兄莫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姜妧别开脸没理会,满脑只有一句话——
我信你才怪。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已至二月。
于大奉子民而言,春社日是与元日端午等一样隆重的日子,社日这天,庙会盛行,锣鼓喧天诸般杂耍,人山人海踏歌起舞。
用过早膳,姜妧乘轿出门,舒明煦则打马跟在一侧,两人此番并非去看祭祀的,而是趁着大好春日前往曲江池畔芙蓉园游玩。
到了地方,舒明煦引着她寻了处阴凉地,春汐则遣仆役们面朝河水花木,将行障帷幕围起三面,又将胡床食案等物搁置好。
姜妧摘下帷帽正要走进帷幕,忽闻背后有人唤她:“阿妧!”
她回头,看清是杨觅音,不由的展颜一笑。
决定要来芙蓉园游玩后,她便命人给杨觅音送了口信,料想她定会到来。
杨觅音未戴帷帽,双环髻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瞧着十分俏皮。
不一时她便来到姜妧跟前,第一句话便是:“你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你给我的药效果不错,已经结痂了。”
“那便好,虽然你嘴上不说,可我心里门清,那伤就是被我家狸奴给挠的,你放心,那日你走后我狠狠将它教训了一顿,日后它见了你定当乖乖的。”
立在一侧的舒明煦原本眼观鼻鼻观心,可一听到姜妧受了伤,当即便将圣人留下的“非礼勿听”抛却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