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
顾清黎下了马车,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裙摆,又抬手抚了抚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脚步轻快的朝着清秋苑而去。
呵,一个病人,竟然胆大包天的敢和他这个大夫动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今天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再不听话的话,下次直接下狠手。
她堂堂小神医,还制服不了一块大木头?
玄容等人面面相觑,停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冲着马车内开口。
“主子,您还好
吗?”
马车内一片安静,就在玄容等人忍不住要掀开车帘去查看的时候,楚君晏终于有了动静。
他慢慢的掀开了车帘,扶着车辕往下走,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额头上带着丝丝汗珠,脸颊却绯红一片,尤其是衣衫,胸前的衣襟都被扯坏了,露出一小片胸膛。
宁远在千金堂内帮忙了一整天,刚一回来便看到了眼前一幕,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王爷,您这是?”
这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对王爷动手了?
玄容等人连忙在一旁挤眉弄眼的提醒:“宁大夫,没什么大事,就是王爷和王妃刚刚从外面坐着马车一路回来。”
“坐马车回来也不至于给颠簸成这个样子啊?”
“咳咳,这单纯的颠簸肯定是不能变成这样的,那要是不单纯……”
一旁的护卫极为配合的龇了龇牙,发出了一阵魔性的笑声:“嘿嘿。”
楚君晏抬起头来,刚刚在马车上喝下了顾清黎给他的药,五脏六腑疼的几乎如刀绞一般,尤其是胸口的穴位,简直比用刀插在身上还要疼,所以他刚刚一不小心就把衣襟给扯破了,这会儿耳边仍旧阵阵嗡鸣,让他一时间没有去注意玄容等人的话。
“怎么了?”
宁远这会儿全然心领神会,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王爷,这凡事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过心急,都要把握一个尺度才好。”
年轻人,不知道养生啊。
楚君晏皱了皱眉心,全然不明所以:“宁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现在天气还挺凉的,王爷宽衣的时候,多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
楚君晏低头注意到自己衣衫凌乱的模样,抬手将衣服拢了一下:“咳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