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歇着吧。”谢曜站起身准备将人扶起来,秦可顿了顿,还是拉住了他的手,慢慢挪到床边,谢曜垂眸看她:“我晚些来看你。”
秦可低头:“大表哥公事繁忙,有空再来便是了。”
谢曜嗯了一声,秦可轻轻蹬了鞋,翻身上了床,谢曜替她放下床帐,秦可面朝里面,闭上了双眼。
只不过等人走后,却又睁开了。
眼眶又有些酸涩,她揉了揉眼,重新坐了起来。清莲在门外见到谢曜走后,推门进来,“姑娘?”
秦可嗯了一声。
清莲走到床边,将床幔掀了起来:“大公子走了……”
“我知道。”
清莲叹气:“姑娘,奴婢不该多嘴,但,您这和大公子这是……?”
秦可沉默。
“奴婢有句话一直想说,在江南的时候没寻到机会,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大公子和您,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奴婢还想着,这次回京,大公子说不定就会将此事提上议程,奴婢瞧大公子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的。”
秦可默默听着,泪忽然就下来了。
“姑娘别哭,您心里有事儿不愿和旁人说,可以和奴婢说说。”
秦可开始抽泣:“我、我也说不上来……”
清莲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
“我、我就是觉得,大表哥那样好,我却只能给他增加麻烦……若不是太子,大表哥也不会受伤,若不是为了我,大表哥和谢家或许都不用牵扯进来,若不是……”
若不是我上辈子答应嫁给周培,或许、或许就不会有谢家的灭顶之灾。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害了他一辈子,又想害他第二辈子呢?
她不能,也做不到。
这个秘密她谁也不能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但是周培……
秦可抓着被褥的指节慢慢收紧,她必须要替父母报仇……
清莲叹了口气,轻拍着秦可的背。哭累了,秦可没多会儿又重新睡了过去,清莲见人真的睡下了,才小心翼翼的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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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提出要去西北之后,庆国公将谢煊叫到了书房长谈,足足一个时辰后,谢煊才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如何?”谢择回家后听闻了消息,立刻赶到兄长身边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