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桌上的两人就是低头用饭,都没说话,最后李裕拿了筷子给温印夹菜。
温印看他,他低头,“我今晚想早些去。”
见他们两人要说事情,黎妈和清维,鱼跃几人退了出去。
李裕才继续道,“密道快探到出口了,如果有时间我想看看密道出口周围附近的情况,以免再探一次,我想尽快见江之礼。”
“好。”温印轻声。
李裕放下碗筷,“我用完了。”
李裕起身,折回楼上去做准备,他心中很清楚,眼下还没有,不代表日后不会,他要快。
温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汤,从看到那幅字后,李裕有些不像早前……那么孩子气了。
他是东宫。
入夜不久,李裕和安润就入了密道中。
“安润,我们今晚快些,我想多探探密道外。”李裕嘱咐声。
安润应好。
其实大部分的路前晚和昨晚都已经探过了,探路的时候慢,这一趟再去的时候就很快了。
原本京中到离院马车就一个时辰的脚程,还是因为沿路曲折的多,密道里有一段是很绕,但大抵同车马差不多。
约莫是一个时辰多一刻钟左右,两人到了昨晚误触机关的地方,就是快至出口了,也隐约能听到有马车碾过的声音,是近了。
“走。”李裕出声。
两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剑,很快到了密道口,但密道口外有什么都不清楚。
“殿下靠后。”安润在前,缓缓按动机关。
“安润,你也小心。”李裕也紧张。
密道的出口在何处,密道外有什么,都关乎着日后的吉凶,李裕额头慢慢渗出汗水。
这处机关打开得很慢,但正因为慢,所以近乎没有什么声音,和赏梅阁中入口的机关一样。
终于等机关停下,外面没有动静,也应当没有危险了,两人才都松了口气。
“殿下稍后,我先去看看。”安润撑手爬了出去。
这是哪儿?安润心中唏嘘。
但李裕还在密道里,安润不得不再三确认安稳,稍后,才朝密道中低声道,“殿下,这里没人,应当是处废弃的酒窖,不对,不是废弃的酒窖,是藏得酒太多了,这处在最底层。”
真正的酒肆下面才有酒窖……
“这里是酒肆!”安润反应过来。
李裕也爬了上来,但安润见他时,已经将外袍脱掉了,“殿下?”
李裕轻声道,“黎妈说有人盯着衣裳用度,安稳起见。”
他将外袍放在密道里。
安润会意。
两人都出了密道,密道出口应当在酒窖最深处,密密麻麻堆满了酒坛,被堵死了,要出去,得一点点挪开。
“殿下,要探吗?”安润问起。
李裕点头,“要,至少要知道在哪里,一点点挪开,有空隙。”
“好。”安润应声。
这里虽是酒窖最深处,但怕动静太大,更怕打碎酒坛惹人注目,两人都很慢,且小心。
挪到一半时,忽然听到有下阶梯的脚步声。
两人都愣住,停下手中动作。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润紧张,“殿下,回去吗?”
“再等等。”李裕目光环顾四周,酒窖这么深,不一定是来这里的。
果然,脚步停下,在旁的地方取了酒走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开始挪动酒坛子。
终于,费了好些功夫,才将酒坛子都挪开,慢慢从酒架深处出来。
等出来,安润才惊叹,这么大的地方全是酒窖,这么多层。
李裕看了看一侧搁置的牌子,这些酒有好几十年年份了,最多的有百年历史了,这是在最下层,往上还有这么多层,这么老的酒窖,李裕隐约想起一处。
而正好,安润也反倒了一处牌子,“赵记酒肆。”
赵记酒肆?
李裕和安润都想起,京中是有间赵记酒肆,有百余年历史了,在城东,最热闹繁华的东街上,也是京中除了宫中和城门处巡查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