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瞬,她还在含情脉脉,觉得李裕有帝王气度,也不是早前那个动不动就怄气的小奶狗了;下一刻,帝王气度崩塌,还是以前的醋精小奶狗,一点都没变过。
温□□好容易陷入对他外貌和气度的欣赏,眼前的彩虹泡泡忽然就碎了一地。
李裕见她不说话,心里的醋意更浓,又问道,“我哪里比不上他?”
温印:“……”
越来越离谱,而且离大谱。
温印奈何,“李裕,你是刚才脑子进水,还是被门夹了?”
小奶狗也醋到委屈,“你昨晚同我一处,是因为忽然见我还活着,没反应过来,是不是?”
温印啼笑皆非。
他这么聪明一个人,她怎么想他都应该猜到,她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但李裕分明眼中还嫉妒,又委屈着。
温印窝火,好气好笑,“是,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我昨晚是忽然见到你,心中激动,小奶狗怎么还活着,然后就稀里糊涂同你在一处了。”
李裕淡声,“温印……”
温印继续道,“现在忽然觉得,昨晚冲动,没想清楚,正好回去想想,我洗好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洗。”
言罢起身,他伸手握住她手腕,“别走,阿茵,是我说错话了。”
“我就是,经常听你提他……”李裕如实道,“你认识他比我早,他是你表兄,你们又一道在外祖母跟前……”
他话音刚落,她吻上他唇间,他的话被打断。
良久,温印送开双唇,“李裕,你就是傻子。”
李裕愣住。
温印重新起身,是想踩着脚凳出浴盆的,但踩上脚凳才发现腿都是软的,险些没站稳。
温□□中唏嘘,这种小奶狗,像早前长身体的时候一样,怎么喂都喂不饱。
温印披上浴巾,脚下踩稳。
另一处,从昨晚起,顺子同福旺就在苑外,反复同苑外守着的侍卫解释,昨日,娄家有小厮来这里寻猫,眼下还没回去。
福旺嘴笨,都是顺子在说,福旺在一旁点头。
当时侍卫便入了苑中,问了殿下身边的侍卫彭鼎一声。
彭鼎一句没看见,侍卫也同顺子和福旺说,真没看见。
顺子和福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东家分明是来了这里,镇子中有人看见的。
顺子和福旺解释了很久,好像苑外值守的侍卫才听懂,又同他们说,真没人,但对方说同他们一道在镇子里找人,顺子和福旺也找何叔商量过,福旺远远盯着苑落那处,没有人进出,何叔同顺子一道随着侍卫去镇子中寻人。
但这一晚过去,根本找不到。
顺子和福旺又来了苑外,没错,东家肯定在。
照说对方不应当为难东家,若是为难,早前在鸿山中就不应当出手相救,顺子和福旺猜不到缘由,但没见到东家,就一直在苑外折腾。
晨间一过,已经已经换了一班侍卫,顺子和福旺又大费周折解释了一回,这次都要解释得快口干舌燥了,侍卫总算听懂。
于是侍卫甲问侍卫乙,“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