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见她露出思索的神色,不禁慌道:
“小姐,奴婢开玩笑的,这关乎您的名誉,你可别胡思乱想。”秋月想那七出之条是: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思来想去,小姐和将世子那事若被人发觉,大概会被按上淫佚的罪名,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温庭姝没有回秋月的那番话,只道:“我有些困倦,不谈这这些事了。”说着躺到床上,翻身背对着秋月。
秋月见温庭姝避而不谈,内心不禁感到担忧,恨不得拍自己的嘴几巴掌。
是夜,宋子卿仍旧留宿在主院,温庭姝看得出来宋子卿很想碰她,前几夜温庭姝都以他病刚刚痊愈宜修养身子为由,拒绝了他的行房请求,这一夜宋子卿又有那意向,温庭姝想若不让他如意,他只怕会一直宿在主院,且傍晚时,孙氏又过来找她,言语间露出想抱孙子的意思,于是温庭姝无奈地顺从了他。
次日,温庭姝情绪低落,便去了梨香小院,她和江宴约好以后不在白日见面,今日没有前几日燠热,在梨香小院待了片刻之后,温庭姝便带着秋月去了园子里散步。
温庭姝不自觉地走到她与江宴曾经相会过的地方,却忽然看到假山洞中露出一角红衣,她心口立刻怦怦地跳了起来,转头与秋月低声说了几句,秋月吃了一惊,目光落向假山洞的方向点点头,随后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说:
二更24点~之后就是假山洞的情节了。
第57章假山洞◇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温庭姝一进假山洞,就被江宴拽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两人剧烈的心跳透过身体传达给彼此,温庭姝抓着他手臂衣服的纤手因紧张激动而轻颤起来。
待江宴放开她,温庭姝抬眸看向他,目光痴痴地看着他的面庞,明明才几日不见,她却感觉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白日不见么?”明明他们两人不该在此处见面的,她却禁不住感到高兴。
江宴一言不发地地凝望着她,当看到她脖子上的紫色痕迹时,目光不觉暗了下。
大白日的,两人不仅搂搂抱抱,他还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温庭姝脸一阵阵发热,有些难为情,不禁嗔道:“你怎么光顾着盯人看,也不说话啊!”
话音刚落,就被他大力拉到怀里,温庭姝有些惊讶,下一刻,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强硬地吻住她的唇瓣。
温庭姝登时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大白天,他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温庭姝想拒绝他,然而被他温柔地亲吻着,温庭姝感觉浑身发软无力,面颊变得火热,像是置身火炉旁。
多日未见,让她禁不住想与他亲近,见温庭姝没有推开自己,江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让浑身无力的温庭姝坐在自己的腿上,江宴唇离开她的唇瓣,垂眸看着娇喘细细的温庭姝。
她面颊嫣红,白皙莹润的耳朵也红透了,眼眸氤氲,怔怔地看着他。
江宴手抚着她的后颈,低低笑了下,随后再次吻上去,唇吮吸着她的下唇,紧接着又稍稍分开,在她唇畔呢喃低语:“这次我教你如何深吻,张嘴。”
温庭姝羞得不能自已,哪里敢听从他的话张嘴,只是也没有做出抗拒,江宴笑着继续吻她,伸舌迫使她分开唇畔,而后侵入她的嘴里,纠缠她的舌头。
那湿漉漉的感觉瞬间让温庭姝吓了一跳,想缩回去舌头,却又被他的舌缠上来,来回几次之后,温庭姝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放松下来,沉溺其中。
江宴稍微离开她的唇,温庭姝有一瞬间感到不舍,江宴低哑道:“学会了么……”
温庭姝羞涩地点了下头。
江宴说着抓起她无措的手放在他的背上,继续亲吻她,勾着她的小舌来回纠缠,温庭姝情不自禁地抱住他。
直到温庭姝逐渐变得无法喘息,江宴才终于放开了她,温庭姝急促地呼吸着,当喘匀了气,意识恢复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坐在江宴的腿上,手不知何时改成了搂着他的脖子,不禁羞得慌忙收回手,眼眸水汪汪地看着他,“我……”她觉得自己太不知羞耻了,竟然在大白日和他在这假山洞里亲吻。
江宴笑吟吟地看着她羞极发嗔的模样,视线在不经意间又落在她颈项下方的丁点紫痕上,笑容微滞。
江宴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将心头那股淡淡的烦躁压下,随后温柔地冲她一笑,低声道:“几日不见,不想我么?”
他这一句话瞬间激起温庭姝内心的委屈,想到昨夜的事,温庭姝眼眶微微泛红,没说话。
江宴指尖微动,抬起手轻碰了碰她的脸,“怎么了?”
温庭姝不想与他说自己和宋子卿的事,但也不得不解释,“我这几日没办法去找你,他……宿在屋里。”她不愿意在江宴面前提起‘夫君’两字,这会让她和江宴关系变得尴尬。
江宴默了片刻,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这几日都与他睡了?”
温庭姝觉得他的话像是在质问,还有着不满,她脸瞬间一热,眼睛也不禁浮起水雾,又凝聚成泪水,一滴滴滑过面颊,透过朦胧的水雾,她看到江宴有些错愕的神色。
温庭姝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他面前总是想哭,明明她以前很少哭的,在宋子卿面前她更是不曾点过一滴眼泪。
明明他这话听着没什么,可她总觉得有些伤人。
赤-裸裸的和男人睡在一起,还要承受那种撕扯的疼痛,温庭姝真的觉得很可怕。
“我……我也不想的,你先前不是与我说过,你们男人离不开肉-体之欢么?我不想,觉得做这这种事十分痛苦,令人感到羞耻,然而他却要逼迫我,他是我的夫君,我难不成能抗拒他么?”温庭姝一口气说完后怔住,内心感到无比羞耻,温庭姝颤着声道:“我……竟在旁的男人面前说自己与夫君的床笫之事,你定觉得我很恬不知耻吧?”
温庭姝刚要背过身去,却被江宴一把捞了回去,落在他的怀中。
江宴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我不是旁的男人。你可以对我说任何的话语,这不是恬不知耻,是你愿意信任我,我感到很荣幸。”江宴眼眸有着怜惜之色,他想到了那夜他与温庭姝在床底下,他听到宋子卿对苏雁儿说她僵硬无趣,如今再听温庭姝的话,江宴终于明白她为何抗拒男女之事。
温庭姝在他的柔声安抚之下,情绪平复下来,也没有那股羞耻感,见她恢复平静后,江宴才认真地说道:“姝儿,听我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女之事就和饮食一样,这并不是什么让人羞耻的事情,做这事不是纯粹为了传宗接代,也不是女人在伺候男人,对男女而言皆是一种需求,没必要觉得丢人可耻。”
温庭姝还是一次听闻这种说法,她觉得有些惊世骇俗,她隐约记得,在出嫁之前,母亲与她说过男女之事,母亲与夫君行房就是为了传宗接代,要她伺候夫君,不能违拗夫君,可如今江宴却与她母亲说的完全不一样,做这种事真的没必要感到羞耻?
“可……可是很痛苦,还要把衣服脱光光的。”温庭姝红着脸,小声道,不知为何,内心突然很是信赖他,仿佛他作为长辈在教导她这晚辈一般,而且在听完他的一番论述之后,与他谈论行房之事时,她竟然不觉得十分羞耻了。
江宴呼吸一滞,未曾料到自己安抚她几句之后她就变得如此大胆,还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听着像在撩拨人,江宴默了好片刻,忽然失笑,“不脱衣服怎么做?”在温庭姝还没能够和离之前,她不可能避得开这行房之事,江宴虽然不愿她与宋子卿如鱼得水,却更不愿意她受苦。
“因为你总是抱着羞耻的想法,所以变得拘谨僵硬,无法放松下来,如此一来就会痛苦倍增。”
听闻‘僵硬’两字,温庭姝面色不禁一变,又感到羞愧起来,江宴却低笑道:“但那只是在宋子卿那里。”
“我知晓你的身体多么柔软。”江宴俯首在她的耳畔低语蛊惑:“姝儿,闭上眼睛,想象与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江宴在她耳畔轻轻地喘息,温庭姝不自觉地感到心跳加速,脸烧了起来。
江宴的手轻轻捏着她的耳垂,温庭姝身子不觉一颤,江宴自她的后颈缓缓下滑,感受她的身体在自己掌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