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下来吧。”白青山仰头对我道,他今天编的辫子,搭在身后,尾尖儿顺着脊柱直达尾巴骨。
“学长,你站远一点。”我从跨坐变为侧身下来,可能是坐了太久,也可能是左腿伤口没好利索,下到一半的时候没使上劲儿,踩空了,整个人滑下——
“小心。”
白青山只伸出一手,扶住我的后背。
“谢谢。”
我看他人很消瘦,手却不小,又热又有劲儿,接我那一下稳稳的,不带往后退。
“你还好吗?”他垂眸看我。
“啊?怎么了,挺好啊。”我不明白他指什么。
白青山伸出一根手指,搁着空气点了点我的后腰。
我懂了,原来屁股上的x还没褪色:“那个啊,没事没事,就是……呃。”
“调皮挨打了?”
“啊对对,”我疯狂点头,“家里有个哥哥,暴力狂,不讲道理,四肢发达一身蛮力,我就是错了几个选择题,半夜他记起来还要爬窗户抽我,总之就是无法无天!”
白青山看我胡扯,似笑非笑:“需要武力外援,可以叫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这跟竹子一样的身板,怎么可能?感觉池万里能一拳打他两个。
“小孩,力量不是比肌肉块。”
“行吧。”我朝他真诚地笑,其实还是不信。
“出去转转?”
“走吧,我请学长喝咖啡。”
还是上次的咖啡馆,坐在露台,直面千佛山的苍翠。
“犀牛皮是你看出来的吧?”白青山坐在高凳上,长腿还能碰到地。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我可什么都没说。
“嗯,看王主任瞪你那一眼。”
“就这?你也太福尔摩斯了吧?”
白青山看着我,高深莫测:“还有一点,我知道他的学术水平,跟他肚子一样全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