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不必要的解释,戴上。”
“ok。”我有点稀奇,不知道戴上去什么感觉。
晚餐时,我一边给池万里剥虾壳一边问:“戴抑制环是什么感觉?”
他皱了一下眉头:“不爽。跟戴套一样,很薄,但还是有一层膜,隔绝精神体的次维空间和现实世界。”
我感到耳朵有点热:“这是什么烂比喻!”
“啊,怎么?没试过吗?”
“谁会用上啊!我还是未成年!”
“冷静一下,”他把倒了一杯水给我,“虽然现在你用不上,以后也……算了,你不好奇吗?”
池万里把叉子搭在白瓷盘边,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男高中生,世界上最下流的动物,满脑子黄色垃圾。”
“你也是!”我把虾放到自己盘子里,决定不给他吃了。
“嗯对,”他双手撑着桌子,俯身凑近我,“我也是。”
“吃虾!”把虾塞进他嘴里。
吃过饭后,池万里上楼换了一身黑运动服,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大链子,头戴一顶鸭舌帽。
“今晚还要出门吗?”
我趴在沙发上看他,明天就是运动会了,据我所知他不仅要在开幕式上发言,还得游男子一百米、四百米和接力。
“不影响,”他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表递给我,“戴上。”
池万里的手腕比我粗一圈,血管轻微隆起,在小麦色的皮肤下潜行。他其实皮肤很白,只是训练晒成这样。
我跪在沙发垫上,低头先拆开表带,轻搭在他手腕上,指尖划过他的皮肤。
关于池万里周五的夜不归宿,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一直怀疑他是出去约女孩,毕竟每次周六回来都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年纪轻轻,不会肾不好吧?
也不对啊,我看每天早上,帐篷很精神的样子。
“我今晚会早点回来,不用等我。”
池万里弯腰想要亲一下我的脸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伸手挡住,他亲在我手心里。
“都长大了,以后不要乱亲了。”我朝他抗议,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他沉下脸:“这只是礼节性的亲吻。”
“也不行……”
“别惹我生气。”池万里捏住我的脸,迫使我的嘴巴像鸭子一样撅起来,“需要我提醒你,最近有多不乖吗?我很喜欢看你哭,前提是别惹我生气。”
我没骨气地退缩,他的眼神实在太恐怖,感觉随时能把我拖到楼上抽一顿。
“还有,你知道对吗?”池万里捏着我的脸向上,喉结顶出来。
“你知道我每次都控制力气揍你,很难受。不要给我使出全力的机会。”
一根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喉咙,带着一丝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