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踢掉他的手,趴在甲板上哭泣,我害怕看见他的表情,害怕他恨我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写到池狗对江江表白那一段哭了。
呜呜。
第99章刀锋上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记忆有些模糊。记得最清楚的是池万里当场坐飞机离开,临走时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至于我怎么坐上池先生的游艇也迷迷糊糊,但看到了爷爷。是了,这就是池先生说的“客人”。
“爷爷……”
迎接我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给主子请罪。”
我怔怔地看着爷爷,他瘦了一圈,本来挺拔的背,竟然有些佝偻。
见我没有反应,他抬手又要给我一下。
池先生拦住他:“吴叔,到此为止。年轻时候谁不冲动呢?都还小,你们爷俩好好聊,别动手。”
天天从爷爷的肩头飞过来,停在我手上,轻轻啄我的手心。那天窗外的鸟真的是它,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池先生早早就来了……之所以不立刻动手,是在等合适的时机彻底击溃我们吗?
爷爷没再打我,只把我关在屋里,一直回到榕都。
我说不好时间的快慢,太阳升起又落下,我摇摇晃晃地坐船,坐火车,坐大巴,回榕都普高报道,上学放学。我以为会很难过,痛苦到不能自已。大概是我的本性自私,竟能坦然应对。
只是,只是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这样对白青山说,“我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
我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寻上门,我们聊了很久。我说西林有一家好吃的野馄饨店,说那里的冬天比榕都还冷,说迎春庙会的光怪陆离,永昌江水延绵不绝,夜晚江边冷风刺骨,但吃一个蜂蜜面包暖和不少。
我没提关于池万里的只言片语,但是句句都藏着他的身影。
白青山自然懂:“挺好的,年少时出去看过的风景感受最深刻,感情也是一样。与之相对,治愈自己的力量也是最强大的时候。过两天博物馆布展,有时间过来帮忙吧,赵馆长一直嘟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