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替我掀开门口的帘子:“哦。”
卡丽醉成这样还扒拉我的手,迷迷糊糊说醉话:“……宝贝儿你的手好软……”
我可劲儿往外抽,这个女流氓越扒拉越有劲儿。太攀过来,钳住她手上的麻筋,我得以逃脱。我们俩又一起收拾了营地,至此,我对新搭档好感提升一个层次。
“bunny,你睡哪?”
“左边的小帐篷,两张床,咱俩一人一个。你个子高,床可能有点小。”
“一起睡吧?”他安静地看我。
我摇头:“我守夜。”
太攀走过来:“喝多了,我也睡不着,聊会?”
“嗯啊。”
毕竟作为新搭档,多交流还是必要的,至于他是不是gay,我觉得他多半在跟我开玩笑。
“你戴的什么东西?”他指了指我的项链。
我张口就来:“定情信物。”
太攀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绳子好脏。”
“你不懂,这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其实是我根本摘不下来。
“啧。”他曲腿,手肘担在上面,直勾勾看我。
“你不是gay吧?”我反问。
“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果然!你其实是为了躲避卡丽的性骚扰!”
“嘘。”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嘴唇,“所以要拜托你配合我,亲爱的搭档。”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爱干净不piáo • chāng,早晨洗脸刷牙晚上洗袜子,吃饭不吧唧嘴,每周一次搞卫生……先这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你事真多。”
我裹紧毯子:“不爱干净是找不到老婆的。”
太攀看了一眼我裸露的手:“下午就想问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吗?”我低头仔细端详,上面布满了裂缝,像干涸的河床。
“刚开始有点紫外线过敏,晒的。”我边说边露出胳膊,“刚来那几个月,反复起泡、溃烂,痒得我睡不着觉。”
“怎么治好了?”
“头儿找了当地巫医,给我全身涂了一次黑乎乎的泥巴,强烈怀疑是动物的粪便,就跟跳进粪坑一个味道。明天我带你去集市巡逻,你会看到巫医。”
他专注地看着我的手指,眼神十分奇怪,像看什么宝贝一样,这家伙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你看啥呢?”
“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