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白烟四散,有一股子麝香香水味儿,他抽了一口递给我:“古巴高斯顿,给。”
“我不抽烟。”
“嗯?还是个小孩子。”太攀懒懒散散地靠着座椅,“你去过前面的雪山?”
“去过山下,一片荒凉的无人区,没有上山的路。海拔太高,终年冰封。但最近两国政府在商量修路,可基桑加穷的叮当响,猴年马月才能修好吧。”
“有意思。一座山造就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家。中诺富庶,北部还靠海,靠卖电给邻国发家,拥有全球最大的核电站。而且冰川融水因为地形,全部流向中诺,基桑加空对一座山啊,开过去看看?”
“你来?”我想看看他开车什么水平。
“没问题。”
我停下车,太攀翻出去,我直接在车里跨到副驾驶上。他上来先把座椅往后调,好容纳他那大长腿。平原上没有路,笔直地对着雪山开就好。这种感觉很奇妙,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荒野,面前是亘古不变的雪山。
太阳逐渐升起,太攀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阳光太刺眼,我戴上帽子,翻出一副墨镜。
“用吗?”
“唔,帮我戴上吧。”
我侧身给他戴上,瞥见他又密又长的睫毛,很像中东那边男人的眼睛,更像池万里的……
约莫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山下,漆黑的石头如同煤炭,从山脚向上蔓延,从这个角度看,整个乞力马扎山好像巧克力圣代。
“还真是什么也没有。”
我拿出望远镜给他:“给,幸运的话能看到候鸟越过山峰。”
他接过,看了半晌道:“除了雪还是雪……等等,有人。”
“什么?”
“西南方。”
我接过望远镜,一个穿黑袍的人正在登山,是谁?!
「停下!」我用当地语言大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竟然比了个中指,继续向上爬。
“艹!还朝我比中指?不能让他继续上去,这属于阿尔法小队管控地盘,任何跨越国境行为需要持政府的文件。”
太攀问:“车上有枪吗?”
“有,后座下面。”
太攀直接翻出狙击枪:“你跟他说停下,否则我们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