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庞还烫得很，感觉都快要烧起来了。
龙启明解开屏幕锁，打了个电话给晋楚，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送几套慕思思的衣服过来。”
晋楚差点被自己呛到，在电话那边大惊小怪地说道：“什么？！龙启明你不会这么禽兽吧，这么小都舍得下手？！”
龙启明对上晋楚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他都懒得解释，只说道：“给你半小时，半小时后没出现在公寓里，奖金跟分红砍半。”
说着，他就想要挂断电话。
晋楚连忙拦住：“喂喂喂！先别挂！”
龙启明的手停了下，“还有事？”
晋楚想了下，试探性问道：“你说要衣服，是小人鱼变回来了吗？”
要还是那个小不点的模样，根本不需要什么新衣服，直接剪几块布料就能帮她穿上。
龙启明说：“嗯。”
然后就中断了电话。
晋楚无语了一阵，随后反应过来，“不是，我也不知道她穿多少码的啊？”
他正想回拨过去，发现龙启明的手机直接关机了，没有任何回应。
晋楚忍不住低骂了句，认命地做起了跑腿的差事。
龙启明在房里坐立难安，干脆在金币堆里坐下，开始数金币转移注意力。
但数着数着，眼前这片金灿灿的东西，就瞬间变成了慕思思变回人鱼时的脆弱模样。
黑发倾洒下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唯有鱼尾是蓝色的。
那原本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瞬间变成了漂亮的淡粉色。
龙启明突然忘记自己数到哪里了，只好又从一开始数起。
他数着数着，却突然想起来，慕思思刚变成人鱼，需要在水里多待一会儿，不然的话，皮肤很快就会干化掉，造成伤痕。
一想到这里，龙启明顿时就坐不住了，放下金币，立即起来，走出门外。
门突然被打开，造成的动力有点大。
慕思思还在地面待着，闻言抬头看过来。
龙启明甚至没怎么看她，低头看着地板，半点视线都不敢往慕思思身上放，只低声说了句：“我带你去浴缸那里。”
原先的玻璃缸对于现在的慕思思来说已经不能用了，把她放进去的话，慕思思会受伤。
慕思思轻眨眼睛，听话地点头，声音很轻地回答道：“麻烦您了。”
龙启明朝她走来，把衣服脱下，披在慕思思身上，张开怀抱将她抱了起来。
慕思思抱住他的脖颈，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力气，手臂也软绵绵的，柔软脆弱。
龙启明从出房门后到现在，一路上都表现得很镇定自若，步伐也从容得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只很专注地看着前方。
她偏头看着他，却发现龙启明的脸比她还要红一些，只是掩藏得很好，乍一看倒没什么不自在。
系统在旁边不放心地跟着，怕慕思思会受伤，它仰头看着龙启明往前走，可渐渐地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它发现，龙启明走路居然同手同脚，还差一点就顺拐了，而且从表面上看，根本完全看不出来。
没想到龙启明看上去这么谨慎认真的一个人，竟然还会紧张啊。
龙启明直接踢开浴室的门，把慕思思放进浴池里。
慕思思窝在池水里，露出那张粉嫩的脸蛋来，眼角被周围的水汽弄得有点泛红，她整个人泡在浴池里，也不怎么抬头。
龙启明漆黑的眼眸颤过一抹金光，他偏过头去，不好意思再看那裸露在的肌肤，只说了句：“先泡一会儿，补充水分。”
慕思思说：“噢……”
她又把自己的脸往下沉，视线在浴室里打转了一会儿，舀了点水来玩。
龙启明背对着她，听着潺潺的水声，知道慕思思这会儿在玩水，身子更加僵硬得像块石头。
终于，门外的铃声响了起来。
龙启明过了半晌才回神，“我去开门。”
慕思思应了一声，又往下沉了点，整个人都藏在了水里，咕噜吐着水泡，随后才冒出个头来看向外面。
门铃声响了又响，始终没有回应。
就在晋楚以为屋里边没人，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晋楚提着大包小包的，看见龙启明的身影，松了口气道：“祖宗！你可算是开门了，不然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提得了这么久啊！”
龙启明低头看了眼钟表的时间，“你迟了三分钟。”
“……”晋楚解释了下自己晚到的原因，“因为我不知道慕思思穿多少码的衣服，所以就干脆每个型号都买了一件，这才来晚了一点。你让小人鱼随便挑一件来穿就行。”
晋楚提得都有些手酸了，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进去再说吧，让我喘口气，我都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