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源目光愤怒地瞪着江建军,想到柳飘飘的描述,那个野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就是一个粗糙的汉子。
而江建军每一点都符合,甚至在饭店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可见他和甄秀珠关系匪浅。
绝对就是甄秀珠养在外面的野男人!
汪源一想到这个男人给他戴绿帽子,还动手打了他,顿时怒火冲天,朝江建军挥拳。
江建军干惯农活,身强力壮,眼疾手快地扣住汪源的手腕,狠狠一拧,照着他的肚子连打几拳。
汪源痛得弯腰弓背,毫无还手的能力。
江建军一把推开汪源,胸膛起伏不定,眼睛里带着一股狠劲儿。
敢上他妹妹的店子里挑事,简直就是找死!
他一直记得妹妹回门时说的话,他妈撕烂了刘大婶的嘴,妹妹叮嘱他们,以后遇见找事儿的要动手,别打脸,那种一眼被人看到的伤,自己就算占理,也会吃大亏。
不然非得送这个打女人的孬货一对熊猫眼!
汪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肚子里的酸水直往喉管涌,胃部疼得他直冒冷汗。
江建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一张脸黑黢黢的:“还不滚蛋!”
江蜜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况,脸色顿时变了。
甄秀珠倒在地上,白皙的左脸红肿,额头撞到桌角,鲜血流淌到眼尾,纤细苍白,像是一朵经受狂风暴雨肆虐的小白花,已经凋零在泥里。
“甄小姐。”
江蜜急忙跑过来,将人搀扶起来。
甄秀珠腿软,压根站不起来。
江建军犹豫了一下,看她的样子实在是被打得惨,握住她的手臂掺起来,刚刚直起腰,后脑勺剧烈一痛,有热流涌出来。
他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汪源手里拿着凳子偷袭砸了江建军,看着江建军后脑勺豁一道大口子,流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闯大祸了,扔下凳子,转头就往外跑。
“二哥!”江蜜松开甄秀珠,焦急地拿着帕子捂住江建军的后脑勺。
看着汪源逃跑,她紧跟着追到门口,看见王庆平和林师傅走过来,大喊道:“王大哥、林大哥,快拦住他,他打伤我二哥了!”
王庆平和林师傅反应迅敏,立马抓住了汪源。
汪源挣扎不掉,目光阴狠地瞪着江蜜。
江蜜冷声道:“王大哥,你去报警,以寻衅滋事罪告他!”
她的手在发抖,沾了黏糊糊的血,根本报不了警。
“行!”王庆平去报亭报警。
林师傅钳制住汪源到饭店。
饭店里摆放整齐的桌椅全都乱了。
其他来上班的员工,正要收拾。
江蜜制止:“别动,留给警察取证。”
她看着江建军坐在椅子上,甄秀珠拿着帕子给他捂住伤口,那块帕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团火憋在胸口里闷着烧。
今天不将这垃圾送到监狱里,她的名字就倒着写!
江建军后脑勺豁了一道大口子,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
江蜜生怕他有个好歹,哪里敢耽搁,立即带着他去医院处理伤口。
甄秀珠牵连到了江建军,心里十分自责,紧跟着去了医院。
“江小姐,你带着你哥哥去急诊室,我去挂号。”
甄秀珠去挂号,回到急诊室。
江建军眼前发黑,脑袋眩晕,靠在江蜜身上。
医生正在给他止血,然后清创:“伤口有点大,需要进行缝合。”
甄秀珠看着弯针刺进江建军的皮肤里,鲜血涌出来,她的脸色更白了,双手紧握在一起,心里愈发愧疚。
医生缝好针,剪断线。
这时警察来了。
江蜜不等他们问,自我介绍道:“警察同志,我是四季饭店的老板。”
她细数汪源的罪名:“汪源在四季饭店任意损毁我的财务,情节很恶劣,已经构成了寻衅滋事罪。还有他打伤我二哥,伤口有八厘米构成轻伤,属于故意伤害罪!”
警察看了江建军头上的伤,询问了医生情况。
医生说:“伤患有轻微脑震荡,缝合了八针。”
警察记录下来,又对江建军和甄秀珠做了笔录,之后对江蜜说道:“江小姐,我们会出具委托书,你们到指定地方做伤情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