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抛开金钱之后，想着马上要远行，兴奋地去收拾衣服。
江蜜回到房间，从口袋里掏出肖老奶奶送的东西。
揭开两层手绢里面是一块怀表。
?
京市，惠民旅馆。
萧厉拿着手里的火车票，二十九号的车次。
他正在等消息，如果竞标等收假再举行，他可以回一趟南县。
“嘭——”
门被大力推开，撞上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小廖冲进来，顺手又将门给甩上。
“萧哥，咱们回不去了。”小廖一脸愁苦：“我找人打听了，竞标的事情之所以往后推延。因为新立老板娘的生意遇到麻烦，老板在想办法帮忙解决，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下来。
啥时候竞标，没有一个准数，有人说可能是二十九号，也有可能是要等年后。咱们二十九号回去，他们竞标了咋办？”
萧厉拿起一张纸，陷入沉默中。
“萧哥，我们做了太多准备，如果因为回去过年，导致项目泡汤了，努力就白费了，搁谁心里都不会甘心。”
小廖摘下帽子，搓了一下压扁的头发：“哥，咱们留在这里过年算了？我跟媳妇儿说了，她不支持我回去，说啥来回车票很贵，别折腾。”
萧厉看着十行纸上写的消息，新立旗下还有一家子公司，便是老板娘管理的服装公司。
新立最大的收入，全都是来自这一家子公司。
这家子公司的办公地是租赁的，他们竞标的项目，便是建筑新立的这家子公司，还有扩建生产工厂。
服装公司出问题，难怪竞标项目会往后拖延。
如果破产了，恐怕项目进行不下去。
二十九号竞标……
“我出去一趟。”萧厉将车票塞进兜里，那张十行纸撕碎了，扔在桶篓里：“你的车票给我，如果确定不能回去，我去退票。”
“好的哥。”小廖掏出车票给萧厉。
萧厉拿着车票出去，买了一包好烟，直接去新立的子公司租赁的工厂，他站在外面往里面看了一眼，进了一旁的传达室。
传达室的工作人员，瞧见萧厉的时候，询问道：“同志，你找哪位？”
“我想找新立服装下单，听说摊上事儿了。”萧厉掏出一包烟塞给工作人员：“老兄，我向你打听一下，最近新立出了啥事？”
工作人员推拒着不肯收烟，上下打量着萧厉，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订货的人。
萧厉把烟塞进他手里，从口袋摸火柴盒，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工作人员看见萧厉掏火柴盒的时候，两只口袋鼓鼓囊囊的，有一沓钱露了出来。
随身带这么多钱，不用想一定是货款了。
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连忙为服装公司说好话：“老弟，你别听外面的风言风语。新立服装公司一直很守诚信的呢，从来没有出过拖欠货和货款，质量和款式都很硬。
这次摊上事儿，他们是被人摆了一道。原来签合同的时候，说是三个月交货。
他们亲眼看见合同是写的三个月，谁知道过了半个月，对方就来催货了。
老板娘拿合同一看，原来的三个月，不知道咋搞的，变成了一个月。服装要设计和出样，再投入生产，一个月哪里够哦。”
萧厉疑惑道：“你们不是应该先设计好样品，然后由业务员推广订货？怎么就临时设计？”
“他们买下两款服装的独家销售资格，订的货也是别人的好几倍，老板娘开了先例，答应下来。
谁知道设计图纸泄露出去了，有人比新立先出衣服，对方就要求重新给设计一款，时间给宽限半个月，如果不能按期完成，按照违约处理，需要十倍赔偿。
新立当即开会，安排设计部的人重新设计衣服，全都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出了图，谁知道对方驳回来了。”
“新立这是做大了，被人给搞了，不知道能不能挺下去。”工作人员叹气，然后又想起一事：“老弟，十月和十一月就开始订春夏季的货，你来得也太迟了。”
萧厉回：“我刚刚做服装行业，还在摸石头过河。”
工作人员了然，收下萧厉的烟。
萧厉随便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传达室。直接去火车站退票，不打算二十九号回南县。
二十九号再看一看，如果没有动静，再决定要不要回家。
二十九号这一天，萧厉和小廖早早地起床。
小廖打一个哈欠：“萧哥，我们吃完早饭再去新立吧？”
萧厉看他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又想到新立毫无动静，如果今天可以竞标的话，昨天就会有人提醒他们，不至于没有动静。明天就除夕了，估计是没戏了。
“你再睡一会，我去买早饭。”
萧厉说话间，打开房门，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