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接过簌口,开窗户把水吐掉,又簌一次,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包,里面是桃酥,感觉嘴里还不干净,也没办法,她拿起来就吃。
大院范家人刚吃完早饭,刘平就带大黄鱼到了,听了消息,范爷爷先说:“多谢你这么早来报信”,孙媳有急事,孙子也一起出去,那肯定是去救人。
范晟范旸听了失望,但没有闹。
江婉问刘平:“你这么早来,没吃饭吧,我叫夏婶给你下碗面条”,突发情况谁也料不到,小儿子小儿媳这个时候出门,江碗心里倒没什么感觉。
出紧急任务,这种事在他们家很正常。
刘平说:“谢谢,不用,我还有事,这就走”,他把四合院大门钥匙放茶几上:“这是四合院大门钥匙”。
范晟开口问:“刘伯伯,我爸妈什么时候能回来?”。
刘平认真回答:“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
“哦”,范晟失望哦一声。
小江把车开得飞快,三个小时就到地方,检查后有个人上车,姓郭,上车给他们指路。
里面有几条岔路,车绕了二十多分钟停下,四个人马上下车,三人随郭同志匆匆走进一栋楼,来到房间外,郭同志说:“杨大夫,里面是病房”。
杨玥提两个小箱子进去,一眼看过去,有五个病床,里面有两个医生,双方做简单介绍后,杨玥问:“中毒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一个医生说:“不是,还有十二个人,这是中毒最重的”。
杨玥应一声,消毒手,把脉,把完一个,接着把下一个,把完五个,她心里有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又从小木箱里拿出一瓶,倒出一粒,两瓷瓶塞给医生说:“一人一粒给他们喂下,其他人也是,两边窗户开一条缝”。
“是”,两个医生应声忙去,上头给他们做交待,杨大夫来了,什么都听她的,
杨玥说着给中毒最重的人喂下药丸,消毒银针,下针,行针,用精神力配合,驱出吸进肺腑的毒气,毒气从鼻孔排出来,飘入空气中,不停稀释,毒素变淡。
毒素排出来,杨玥又给人喂下一粒药,治下一个。
治完五个中毒最深的,用同一个方子,方子交给医生,交待需要注意的地方后,去隔壁房间治疗中毒比较浅的,其实也不算浅,人都昏迷不醒,把脉的时候,看见一张眼熟的面孔,她曾在陈家村治疗过这个人,姓洛。
把完脉,又由中毒较深的人救治,救回这五个人,杨玥内息不支,吃下一粒人参丸,盘腿打坐运气,内息回复一半,继续治疗。
后面七人中毒较浅,治疗起来就轻松一些,速度快一些。
等治辽完最后一人,杨玥出房间,就见到范怀远和小江,小江把两个箱子接过去,杨玥趴在男人背上,被背着走。
杨玥轻声问:“什么时候了?”,她救人的时候没注意时间,现在外面天暗沉,懒得看表。
“年三十下午三点,你忙了差不多三十一个小时,头疼吗?”,范怀远说。
杨玥眯着眼说:“不疼,都过这么久了,没感觉”。
范怀远:“去吃些饭就睡觉,马上要下大雪,我们暂时不能回去”。
“嗯”,杨玥迷糊被男人背着进一个暖和房间,迷糊吃饭,迷糊脱外衣睡觉。
见她睡熟,范怀远拿温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心疼抚着她的脸。
杨玥醒来觉得特别饿,睁眼就看见范怀远,问他:“人怎么样了?”。
范怀远脸上关切,说:“十七人都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很饿”,杨玥坐起来,范怀远给她穿上衣服:
“现在是初一中午,外面还在下大雪,你去洗脸簌口,小桌子上有饼干,先垫垫,我去给你拿饭来”。
“好”,杨玥应声,自己睡差不多对时了,
杨玥洗脸簌口后吃男人给她准备的饼干,还饿得挠心挠肺,她从药箱里拿出备放的巧克力来吃。
没多久,范怀远两端来一个大罐子,小江提着篮提跟后面,进来放下篮子说:“杨大夫,篮子里是碗筷,我走了”。
“嗯”,杨玥嗯一声,眼睛盯着罐子,从篮子里拿出碗筷。
范怀远将大罐子放下,把盖子打开,大罐子里是满满的猪肉白菜炖粉条,热腾腾的,肉眼见到很多五花肉片。
杨玥装起一碗就吃,味道很不错,加上饿,她吃得很快,范怀远等她吃下两碗,出声:“好了,接下来慢慢吃”。
杨玥听了,放慢速度吃,吃完大罐子里的食物,这才饱了,精神体力全满。
范怀远看她脸红润,放下心,收拾碗筷放进篮子说:“雪停铲雪我们才能走”。
杨玥问他:“能打电话出去吗?”。
“不能”。
不能,杨玥也没多失望,两个儿子有婆婆照看,还有这么多人,出不了事。
“哦,下午我去给病人看看”,人救回来,后面有医生接手治疗,她不去都可以,现在有时间,也没事可做,去探探脉,心里更踏实。
范怀远:“我和你一起去”。
“嗯”,杨玥应,昨天迷糊,不记得病房在哪里了。
下午,范怀远把杨玥带到最先治疗的病房,两个医生正好在里面,见了杨玥笑容满面:“杨大夫”。
杨大夫微笑:“两位好,我来看看”。
“杨大夫请”,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