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耳朵轰地一声,跟发烧似的红透,他嗓音清润如玉,似下蛊一般蛊惑这着她的心神,他故意的!
“你、你、你……”纪瑶双手捂住耳朵,盯着赵霁半晌,不知何处触动了他某个机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满足静静瞧着她。
“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赵霁坐直身子,疑惑道:“动手动脚?”
纪瑶一时失语,道:“……动口也不行。”
赵霁看着羞赧不已的小姑娘,莞尔不语。
纪瑶想着他一口未用膳,思及他挑剔的口味,便将最好吃那道菜端给他:“王爷尝尝吧,人不吃饭可不行。”
赵霁闻言,这才缓缓动筷。小姑娘选给他的菜,味道还不错。
将赵霁送出月梧院后,纪瑶躺在床上发呆,思及和赵霁认识以来的种种举动,脑中有些空白。
想着想着,人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回颐青院的路上,鸦青回禀道:“爷,宫里来了人传话,说是章柳两家的小子闯了祸,改日叫他们登门陪不是,爷无须揪着此事不放。”
赵霁无声轻嗤:“动了章家一点根基就急成这样,竟还搭上柳家,这是父皇的意思?”
“来的是翊凤宫的公公。”
“……父皇授意的?”
“奴不知。”
赵霁眼神倏地冷冽:“章家重孙有人疼,阿阙亦该如是。”
贤王府
烟雨阁内赵剋左拥右抱,娇妾美眷在怀,甭提有多无比舒坦。
侍卫从外面进来,赵剋悠悠然问:“查到了?”
“回王爷,晋王府自前些日子遣走御医后,并未往府中延请新的太医,亦无寻民间大夫入府的迹象。”
“嗯?”赵剋冷笑一声,推开怀中美人站起身来,“本王在顶珍坊亲眼看见他还好好的,非但没死,反而越活越精神!”
赵剋猛地踹翻身前案几:“难道老五这些年是在装病,御医的诊断还有假不成!”
侍卫犹豫了下,回禀道:“今日晋王妃受寒,倒是往府中请过大夫,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再无异常?”赵剋满眼阴戾,冷笑不已“若说今日没见他之前,本王还就信他之所以遣走御医,是病入膏肓听天由命。”
而现在赵剋十分笃定赵霁私下必然寻得名医,他双眸满布仇恨的血丝:“盯着晋王府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样即刻来报,一旦找到名医踪迹格杀勿论。”
“是。”侍卫退了出去。
细雪纷飞,晋王府富贵逼人的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纪瑶抱着手炉,一身海棠红袄裙衬得她艳若桃李。
车内某人存在感极高,她对赵霁总爱盯着她的行为已经习惯。此时她心下另有不安,故作镇定地呷了口茶。
旁边赵阙有些奇怪道:“仙女嫂嫂,你不要紧张。”
“啊?没有啊,阿阙看错了吧。”纪瑶哈哈地打马虎眼。
赵霁眼神挪揄:“哦?紧张啊~”
今日乃宏国公府越将军寿辰,赵霁两兄弟得去舅家贺寿,纪瑶自然也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