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了他,两人十指相扣。
“老师没走就没走,反正都下课了。”薄权满不在乎,“再说了,大学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我可是正牌的。”
薄权来得早,喻虞还没有开始收拾,薄权用空着的右手帮他收拾东西。
他只有一只手,做起来没有两只手来得方便,喻虞总是把平板的皮套偷偷挪走,又或者将触控笔故意摘下来,总之各种捣乱。
两三次以后,薄权都是好脾气的笑笑,并没多说其他。
喻虞眼珠子转了转,与薄权牵着的那只手动了动,拇指偷偷挪到对方的掌心里,在上面轻轻划了两下。
薄权一顿,耳尖慢慢红了。
两人慢慢吞吞的,等他们离开时,教室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我们走那边吧,穿过走道,从那边下楼。”喻虞说。
薄权自然无有不应。
他们出来得迟,加上走的又是画室的方向,所以这一路走来人越来越少。
就当两人要拐过一个拐角时,喻虞敏锐听见好像有人在争吵。
“上次约你你不出来,我只好进学校找你了,我喜欢你很久了,交个朋友呗。”
有女音骂神经病。
喻虞一下子就想起陆敬之前说的“校外人士”,脑子嗡地震了一下。
靠,欺负他们青大的女孩子?
找死!
当即喻虞一把挣脱薄权牵着他的手,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
薄权愣住,两秒后立马追过去,然而还是晚了一点。喻虞与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扭打在一起,双双往下方楼梯摔去。
薄权眼疾手快,拽住了喻虞的手臂,但他冲得急没能刹住,最后也从上面摔了下来。
兵荒马乱中,有一张大概两个巴掌大的纸从薄权口袋里滑了出来。
那张纸飘飘然的落到地上。
青海医院,精神科,疑似解离症,二或三......
薄权抱住喻虞了,但楼梯足有十五六层,在摔下来的过程中,喻虞的脑袋还是不可避免地磕到了楼梯上。
有鲜红的血从喻虞脑后渗出来。
薄权眼瞳猛地收紧,那一瞬间,他心疼慌乱到觉得脑中好像有什么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