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没有的那种。
累到极致后,困意排山倒海来,这次不管薄权怎么摆弄,喻虞直接就睡过去了。
等他睁眼,窗外的苍穹已经全黑了,卧室里只有边角处的小灯亮着,浅浅的晕染着卧室的一个小角落。
喻虞从床上爬起来,发现他已经上过药了,除了那种骨头都要酥掉的累,倒没有其他不适。外面有些声响,喻虞从床上下来,慢吞吞走出去。
公寓的厨房都是开放式的,喻虞一眼就看见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薄权,锅开着,水声咕噜噜的,热腾腾的白雾从锅里升起,一切都很温馨。他不由止住了脚步。
喻虞出来的时候没穿鞋,静悄悄,但某个瞬间,薄权若有所感的回头了。
两人的目光轻轻碰了下,谁也没说话,最后薄权把火关了,将身上的围裙摘下来,走过去把靠在门边的喻虞抱起来,“给你煮了个面,待会儿就能吃。”
喻虞勾住薄权脖子,低声问,“你不生气吗?”
“先吃面,吃饱再跟你说。”薄权将人放在椅子上,然后转身回厨房端面,去之前还不忘拿个小枕头塞在喻虞的腰后。
喻虞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呈面用小碗没有灵魂,薄权之前特地在外头买了两个阔口的、只比脸庞小一点的大碗。满满一大碗端上来,香气四溢,喻虞几乎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饿得慌。
立马来吃,吃得老香了。
薄权坐在他对面,也静静吃着面,气氛似乎逐渐在温馨热面中缓和下来。
吃饱了,喻虞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坐着不想动,差点还变成一滩水化在椅子上。
薄权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把椅子上的喻虞抱起来,抱到沙发上,放在自己怀里。
“喻虞。”
喻虞脊背微微绷紧,心里暗道来了,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来了。
“你说的接下来四年‘异地’,我可以接受。”薄权紧紧抱着他,看不够似的。
喻虞一呆,许久后才眨巴一下眼睛,“你接受?”
薄权点头,“对,我接受,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这四年里,你可以因为‘他’可能出现的种种作为跟‘他’断绝关系,但不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