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因为不能出去而惆怅,因为穿来之后得了怎么一个身份而自闭,可是也只是消沉了那么一会儿,很快那几分惆怅便因为开始做胭脂而消散了。
未来的事情还很遥远,安云得先为当下打算才是。
做了一个半时辰,他们胭脂的工序才做了一半,小翠去厨房继续帮忙,安云也要休息了。
安云回到屋子里喝了一口水,紧接着便去了书桌前,在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上,加上了两笔。
记下要将小翠要过来,还得把她的那份钱给存起来,如果能够得到她的卖身契,到时候还小翠一个自由之身。
在加上这些之后,安云又把自己的计划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过来,确认起其中最重要的一笔。
那就是他做这些都得通过那臧小公子,只有他心情好了,得到了他的首肯,他这些计划才能一步步的实现。
想到这里,安云又想到了厨房哪里带来的消息,说是臧小公子跟着臧科出去巡查了,归期不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云还有些失落,他为了讨好小公子,可是又想出了不少的餐品和甜点,眼下这些东西只能推后了。
不过,安云还是很好奇臧小公子跟着他父亲是去做什么的了,听着过来通知的下人那熟稔的态度,似乎臧亚是经常跟着出去的。
安云当时还多嘴问了一句,询问那位权势滔天的父亲为何要带着独子外出,那人也说不清楚。
只是说,臧科平日里就是会带着臧亚出去,偶尔有时候跟出去的亲卫,身上还会带着伤回来,显然不是每次出去都是去好地方的。
在安云这段时间的观察中,臧科这位城主对臧亚这个独子可谓是格外的纵容,也是格外的宠溺,几乎恨不得当做眼珠子、命根子一样护着。
可是,明知道有危险,还是会带着儿子过去,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慈父的做法,反而有几分严父的意味。
臧家这养孩子的方法,在安云看来还是真是非常矛盾,看起来无比的宠溺,可是做起来却不是那会儿事,反正安云是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来,安云想了想,他觉得臧府这样子的法子就是严父和慈母的集合体,因为都集合在了一个人身上,所以才显得格外矛盾。
安云想到这个形容词,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猛地抖了一下,他自己都有些觉得这形容词有些恶心了。
不过转头回忆了一下,安云想起他似乎是从进了这府里开始,他除了臧亚和臧科之外,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臧亚的母亲以及那位传说当中经常在外游玩的臧老夫人。
不过,不管臧家如何,这些都和他安云无关。他需要做的,便是要悄悄的蛰伏,积累起钱财,找到能安身立命的活路,随即寻个机会离开。
安云想到这里,窗外突然飞来了一只麻雀,挺在树杈上喳喳的叫了两声,紧接着又拍着翅膀飞走了。
安云看着那麻雀飞走的灰扑扑背影,觉得它们小小的却也很自由,翅膀一拍,想要去那里就去那里。
风铃摇动,清脆的铃铛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