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再怎么胡闹,二人还是很懂礼数的,现在明显就是已经失控了。
沐浴完后,她又换了一身家常衣衫,这家常衫因为浆洗次数多,也穿着更舒服,她起身后去了裴夫人处,裴夫人正带着几个姑娘们说话,见云骊过来,倒是不想让她难堪,只道:“你们今日要去晏次辅府上吧?”
“是,是要去,礼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只两个哥儿还要劳烦婆母照应。”云骊笑着在下首坐下。
裴夫人埋怨儿子也太胡闹了些,她倒是不怪云骊,不为别的,因为这个儿媳妇真的是对自己严苛的很,是个狠人,没有人能挑出她一点错处来,平日持身很正。
大抵是自己儿子,从小就比较不喜束缚规矩,长大了也是常常破格。
故而,当年她选陆之柔,就是看重她实在是个面团似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和儿子相处的好。
一匹烈马可是极难驾驭的,如果女方性子太强,双方容易出事,而男人后院起火是最容易出事的。
好在有云骊在,她虽然是天降儿媳,却难得的把自己儿子的大小事情都管的这么严丝合缝,还很得儿子的心,虽然他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仿佛不甚在意,但裴夫人也知晓这恐怕是做给自己看的,这个儿子聪明在外头,现在连家里也聪明起来,就是替一个女人打算。
下手的阮家姐妹和林暖熙看着云骊和裴夫人寒暄,都不怎么插话,她们虽然住在裴家,裴夫人也不是常见她们,但是裴夫人比云骊更好亲近。
甚至是阮嘉卉都觉得很奇怪,她们都需要朋友或者姐妹倾诉不平事,故而她们在这里生存,当然也想讨好云骊,大家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可以诉说心事,这样能增进感情。
可她就真的没有什么和别人分享的,甚至连心事也很少,除了每天打理家务,奔赴应酬就是带孩子,更多的就是自己关在家里看书,连和下人窃窃私语都少。
这样的人就太可怕了。
天微微黑时,云骊出府和裴度一道赴宴,她今日穿的新衣,打扮的端庄典雅,让人觉得非常舒服清爽。
裴度忍不住用手量她的腰:“怎么能这么细,早上都怕折断了。”
“胡说什么。”怕掉他的手,故意正襟危坐,冷若冰霜。
因为今日穿的新衣裳,不能有褶皱,当然她就不喜欢别人碰。
裴度却是感叹一声,她一时热一时冷,更让他心里不上不下,为她的情绪波动不已。
云骊见他这样,又露出个笑容:“我还是头次去晏家,这不是有些怕丢你的脸吗?”